回到客栈后面的小院,刚进门,李锦一乐。
前厅的桌上,摆着几样小菜,一壶烧酒,陆九台坐在椅子上打着饱嗝,大红甩着尾巴在桌下啃着鸡腿。
”吃饱了吗?吃饱了跟我出去一趟。“
”您让我歇会儿成不,这刚吃完饭呢。“陆九台伸手夹了一块鸡肉,低头递给脚下的大红。
”带你去玩儿,你就说去不去吧。“李锦没停脚步,边说边回到西屋,把横刀取下挂起来。
陆九台已经跟着来到门边,靠着门,颇有兴趣的问道,”去玩什么啊,李大人?“
”别问,你就说去不去。“
”去,去,去还不行么。您还能坑我吗?“
那边琳琅早就支棱起耳朵了,也来到西屋门口,小声说道,”我也去。“
李锦眼睛一瞪,”你不能去,那地方一般只有老爷们才爱去。“
陆九台面色又惊又喜,”李大人,这大白天刚过中午,咱就要去那种地方?不过,我倒不是不行,都听你的。“
琳琅想了一下,一脸羞恼,指着李锦,“你,你们要去那种地方?”
李锦被这两人一唱一和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哪种地方?我要去赌坊,问问张小三的事情。他不是烂赌鬼么?赌坊的人总归有认识他的吧?”
琳琅羞的要往东屋里跑,到了门口又喊了一句,“那我也要去。”
“是去赌坊啊。。”陆九台很失望。
大红嘴里还咬着鸡肉,也冲着李锦呜呜了两声,“叔,我也去。”
李锦翻了一个白眼,“留着看家,小孩子不能去那种地方。咱们东西要是丢了,我拔了你尾巴上的毛。”
按照刘振才在酒楼里所说的位置,李锦三人七拐八拐在县城东北角找到了这家聚贤茶楼。
国朝律法是明令禁止赌博的。
在具体的执行过程中将罪犯分为三等:第一等就是赌坊老板以及经常赌的那些人,问罪之后枷号两个月;第二等就是那些平日里不经常赌博,但是有携带银两等东西的,问罪之后枷号一个月;第三等就是一些年幼无知、被人拐骗过来的,只是问罪。
若是有官员参与赌博,且为一等、二等的不论文武,全部革职。
但是这东西,禁是禁不掉的,朝廷要严抓了,大家就躲一躲,朝廷松一松,那就遍地开花。
这聚贤茶楼,名义上是茶楼,实际上是县城里最大的赌坊。
哪有茶楼开在巷尾的?
茶楼门口蹲着站着几个混混摸样的汉子,看到李锦三人径直走向茶楼,一看全是生面孔,一个虎背熊腰大脑袋随从,一个身材娇小的侍女,一个长相俊俏的公子哥,便堵了上来。
领头的汉子鼻梁到嘴角有块疤痕,斜着眼睛问,“几位有何事?”
李锦笑脸回道,“来玩玩。”
那汉子跟着问,“玩几把?”
身后的陆九台猛地伸出大手,掐住了他脖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个疤脸汉子眼冒金星,:“你他娘的敢骂我家少爷?你要我家少爷玩什么?你给劳资再说一遍?”
疤脸汉子被一巴掌打的有点懵,旁边两个混混上来就要帮手,陆九台一巴掌扇躺下一个,另外一个被李锦一脚踹在膝盖上,骨裂的声音让人牙酸,直接昏死过去。
李锦来之前就说好是来找事的,反正是个赌坊,砸了就砸了,打了也就打了,注意分寸别真当街打死几个,就没关系。
开赌坊的,能有好东西?
两人出手狠辣无情,剩下两个混混呼喊着跑进茶楼里寻找帮手。
一个面色狠戾的精壮汉子从茶楼里跃出,手中精铁短棍劈头朝着还掐着疤脸汉子的陆九台砸过来。
这赌坊养的打手算个高手。李锦以半步四品境界的眼力给出了结论。
可惜,只是江湖混混中的高手,勉强够得上七品武者的水平。要知道,陆九台这个憨货当时在街上拦住李锦的时候,虽说李锦没用全力,但是随意一推竟然没有推动。这个天赋异禀的家伙力量绝对到了七品武者的水平。
所以李锦没有出手,看着老陆表演。
陆九台松开手中的疤脸男,低头闪过铁棍,不往后躲,反向前进,一步挤到来人面前,抓住衣领,一个头槌下去。
陆九台的头,狗熊脑袋那么大,一头砸在这汉子面门上。
简单,粗暴,直接。
李锦看的自己鼻子都觉得疼。
再看那汉子,满脸鲜血,已经是昏死过去了。
陆九台提着这人的领子,像拖死尸一样走到茶楼门口,往地下一扔,砸起一片灰尘。
一声怒吼,“还有谁?!”
李锦想到这个老陆居然是个读书人,还他娘的中了举,心说老天爷真是瞎了眼。。。
被人堵在门口砸场子了,赌坊老板终于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