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抓住了秦玉春,其他那些小罗罗,也就能顺藤摸瓜揪出来了。】
陆江超一听,立刻知道该怎么做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他十分清楚这声音内容的真实性,甚至在想万顺帝特地将他们留下,是不是就为了给他们些提示。
于是他开口,“如此也好办,臣去吏部,将每人都录一份笔供,细问之下,总有破绽可寻。”
宋万程不敢确认这声音的真实性,且一听陆江超要去吏部审问,有些不乐意。
“陆大人,你这是不是有些矫枉过正了?”
“就算吏部有那么几个坏的,可也得讲究真凭实据,你只凭一个罪人 不清不楚的话,就审问整个刑部,不太合适吧?”
陆江超站直身子看他,“宋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准备包庇还是自己心虚?”
“笑话!”宋万程一甩袖子,高声道,“我可清白着呢,我不怕,你要查就去查。”
给他下什么套?他又不傻。
“既如此,便去办吧。”万顺帝捏捏眉心,不想再看几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吵,“记住,此事必须得彻办。”
【对对,彻办,要是能将秦玉春卖官赚来的黑心钱全找到,那自然更好了。】
【只是这秦玉春是真缺德,将那钱藏得那么隐蔽,一般人恐怕很难找到的。】
陆江超支起耳朵,萧江涛有些紧张,这要是查抄出大批银两,岂不是能解皇上燃眉之急,那他说不定就···
刑部尚书如今空悬,他作为侍郎,只要再立一次大功,前进一步不是不可能。
这些年,他靠着父辈留下的关系人脉,指望着母亲娘家的金钱资助,磕磕绊绊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就像是被勒住了手脚。
虽然,他也知道当年的卑劣手段对不起杜曼清,但他又不敢彻底得罪老母亲,这才只能委屈了发妻。
岂料东窗事发,如今他是跑了夫人又得罪了母亲,两边没落着好,正愁绪满肠。
若是能凭自己的本事立上一次功,平步青云,那么,日后便不必再受母亲桎梏。
他也可以分府别住,再去和曼清好好请罪,将人请回来,到时候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就又回来了。
这片刻的功夫,萧江涛一扫阴霾,已经在憧憬着未来的好日子了。
而宋万程则对这心声的内容抱有怀疑,真就那么神,什么都知道?
有本事你说说我家母老虎那私房钱都藏哪了?
才想到这,那心声又响起来了。
【同样都是吏部的官,宋万程还是尚书,怎就穷的需要买假货来充面子?连藏在内裤里的碎银子都被翻走了。】
宋万程背脊一僵,脸立刻就红了。
这这这,这事只有他和妻子知道,其他人怎么可能知道?
【这个宋万程真是傻,那银子放在内裤里不硌得慌吗?还不如直接放在祠堂,和那堆破铜烂铁放在一起。】
宋万程像是受到了启发般,暗暗点头,这办法好啊。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下次将私房钱放祠堂里。
【不过宋万程也忒不是男人了,你年轻时骗妻子,人家一肚子委屈跟了你一辈子。你现在还心心念念搞私房钱,对得起这几十年的夫妻情吗?】
宋万程忽然觉得有火辣辣的视线落在自己头顶上,他没勇气去看,只觉得脸火烧火燎的。
别说了,别说了成吗?我信你,信你。
找了个借口,慌不迭地溜了。
陆江超也着急去审问,跟着走了。
萧江涛落在最后面,回身关门的时候,视线捕捉到印在屏风上的那凤钗流苏影子。
心中一惊,这后宫无皇后,如今最得宠的便是贵妃。
听说两日前,万顺帝刚送了只凤钗给贵妃。
莫非这屏风之后的人,正是贵妃?
那这心声···
三人走后,万顺帝又唤来了石鹏。
“卖官鬻爵这事,你们十六听不知道?”
石鹏回答的直接,“不知道。”
万顺帝冷脸,“你们十六听都干什么吃的?一群废物。”
石鹏懵,又觉得冤,十六听才几个人,不但要监听文武百官的言行,还得关注皇室成员和逆王的动态。
哪能做到面面俱到。
但万顺帝是皇上,是主子,他即使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当面刚。
只能委屈自己,承认自己是废物,“是属下失职。”
【我现在才知道,石鹏为何天天要当空中飞人了,原来是时间不够用。】
【整个十六听才几十人,却要做那么多事,一个人掰成两半也不够用啊。】
江蓠一面翻看小传,一面替石鹏喊冤。
【石鹏是个好的,我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