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管家来禀,席面已经备好,可以随时开席。
江蓠笑呵呵拉着江老爹的胳膊,另一只手挎着江母,来到万顺帝面前。
“皇上,今日这场比试可还精彩?”
万顺帝心虚地瞟了眼肖梁,机械地点了点头。
“还成。”
“皇上开心就好,那我们去用膳吧。”
万顺帝再次点了点头,然后再众人的簇拥之下离开,徒留肖梁鼻青脸肿地愣在原地。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想扭头就走。
来到宴会厅的时候,就看到江蓠龇着一口大白牙,笑得谄媚讨好。
“皇上,今日我赌赢了,这鸡腿本来是我吃的,但我感念皇上对我,对江家的好,便忍痛割爱了。”
金黄的鸡腿被放在万顺帝的碗中,万顺帝僵硬地扯了个笑,却一筷子也没敢动。
“皇上怎么不吃?是不喜欢吗?”江蓠问。
这可是陛下的耻辱啊,借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吃啊。
贵妃娘娘惯会给人出难题,顶着万顺帝那张脸的肖梁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好看到站在门口的人。
“肖护卫。”江蓠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来人,忙招呼道,“快来,既然皇上不吃,你吃了吧。”
“你别嫌弃哦,我们一口都没动。你今天也受累了,吃点补补。”
【看我对你多好,别太感谢我哈。】
江老爹咬着另一只鸡腿,赞同的直点头,“对对对,肖护卫也补补。”
最后,顶着肖梁脸的万顺帝含泪吃了自己的‘耻辱’。
饭后,万顺帝说是想要小憩一会,江母连忙将人送到了早已经备好的房间。
“母亲,为何将皇上带到我房间去?”江蓠不解,“我记得流云阁那边的客房是空着的啊?”
江母恨铁不成钢地拉了把自家女儿,道,“蓠蓠,皇上和你是夫妻,哪有住客房的道理。”
“客房那边不得给柳美人备着呢吗?”
这傻孩子,小夫妻回娘家,还带着一个情敌,是多缺心眼啊。
江蓠听完,惊呼一声,“是哦!那肖护卫是不是也得住客房啊?”
江母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总归是皇上的人,怎么安排得听皇上的吧?”
说完,脸色怪异地又补了一句,“你说他和皇上形影不离,是睡觉也在一起吗?”
江蓠震惊脸,【哦么,我娘是怎么一本正经地说出‘睡觉’这词的?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怪叫人浮想联翩···】
江母轻拍了下江蓠的肩,阻止她的胡思乱想,老脸通红站起身。
“你待会将这茶水送进去,我去安排下你的好姐妹。”
江蓠一听立刻跟上,“母亲,我跟你一起。”
她才不要和真假万顺帝在那大眼瞪小眼,看着两人演戏呢。
与此同时,厢房内。
万顺帝顶着肖梁的脸,坐在软榻上,打量着房中的陈设。
原来,他的好贵妃喜欢这样的。
房间清雅温馨,家具精致讲究,粉色的床品,雕花的大床,大而奢华的梳妆台,每处都能看到用心。
外面断断续续传来江蓠和母亲说话的声音,温和亲密。
原来,她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主子,臣给您上药吧?”真正的肖梁半跪在地,打断了他的思绪。
万顺帝挥挥手,想说不用了,又顿住,道,“你看看朕身上有几处伤?”
肖梁苦着脸数了好一会,禀告,“能看到的是三处。”
万顺帝陷入了迷茫,莫不是他记错了。
穿好了衣衫,他看了眼肖梁,说,“今日你有好几次差点露馅,这样,今日你就不必出门了。”
肖梁心中那个苦啊,“主子,臣实在是心中虚得慌啊。”但仍然感谢不用再出去演戏,心中轻松了不少。
再这样下去,迟早得穿帮。
另一边,江母将柳美人安顿好之后,便准备告辞。
这一上午,担惊受怕的,也怪累的。
她心中还惦记着大儿子的事,哪能坐得住。
走之前,还将江蓠一并拉走了。
江蓠临走前,往柳美人手里塞了个瓷瓶,小声叮嘱道,“记住,一定要送给肖护卫哈。”
她自以为声音很小,其实江母听了个清清楚楚。
一路将她拉到自己房间,江母终于开口了,“蓠蓠,你是怎么想的?为何要让柳美人去给肖护卫送药?”
此时的江母心中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万顺帝从未跟后宫任何一个妃嫔圆房,却十分在乎、紧张肖护卫,儿子还说肖护卫看女儿的眼神不对,女儿现在又拐弯抹角的让柳美人给肖护卫送药。
这一连串的信息砸过来,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