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是冲着她来的!
梁玉立刻做出判断。
“就是她身上有违禁书。”
梁玉闻言色变,手往口袋摸,里面多出一样东西。
从轮廓来看,就是打头男人说的违禁书。
什么时候……对了,刚才有个小孩撞了她,应该就是那时候塞到她身上的。
“干什么,把手拿开。”梁玉拍开男人的手,眼神如刀,唬的男人一时忘了反应。
这时,梁玉又看着他后面明显主事的青年发难:“当街耍流氓,你们还不把他抓起来剃阴阳头游街。”
杨林强大惊,脸色瞬变:“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耍流氓了,我是看见你偷偷摸摸看违禁书,好心带人抓你去教育。”
杨林强一边说一边痛心疾首:“现在多少人因为看那些东西被腐蚀,成为汉奸走狗,回头是岸啊。”
青年袁金铠公事公办的态度:“请配合调查。”
梁玉不慌,手放在口袋上:“如果没有怎么办?我无缘无故被这么冤枉,是不是说以后随便谁都可以拿莫须有的事抹黑污蔑别人?”
敢针对她,她要不给这人点颜色看看,她就不姓梁。
围观群众不少,本来大家对袁金铠这伙人就没什么好印象,听着梁玉的话,立刻就帮腔。
“就是,人家小姑娘好好的走在路上,什么也没干,你们一群大男人上来就欺负人,以后我们还敢出门吗。”
“这个杨林强我认识,就是个街溜子,他的话怎么能信,这不是胡闹吗。”
“哎哟,我都担心我那个死对头诬告我通敌,吓死个人啊。”
袁金铠瞥了眼梁玉的口袋,眼底有着疑惑,她没发现,所以才这么淡定?
袁金铠询问地看向杨林强,杨林强肯定的点头。
东西肯定是放到梁玉身上了。
梁玉白眼翻上天,这两个人是把她当空气不成,还是以为她是瞎子?
袁金铠冷脸:“少废话,有没有搜查之后就知道了。”
袁金铠要强硬地捉拿梁玉,梁玉一脸冷肃。
“现在人民当家作主,你是要明目张胆的迫害人民?”梁玉似笑非笑道:“我想起来了,我不久前路过你家,听见你家有电报的动静。”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在头上,袁金铠也禁不住色变:“你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就是这么回事,真的。”梁玉信誓旦旦:“他们是想倒打一耙,让我闭嘴,乡亲们,帮我报警啊,叫赵公安过来,还有通知G委会毛大头,绝不能放过这些走狗。”
袁金铠迫害了多少好人,梁玉这么污蔑袁金铠一点也不心虚。
还真有人听梁玉的话,麻溜的跑去叫人。
袁金铠的人没拦住,袁金铠满脸阴沉:“你没带违禁书怕什么搜查,现在你是心虚了,所以想找人捞你出来?”
“我告诉你不可能!”袁金铠大步走过来:“你究竟带没带违禁书,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我们看看就是。”
“如果没有呢?”梁玉后退一步。
“没有的话我随你处置。”
“让你撤职离开G委会,关押半个月也行?”
梁玉知道就算洗刷清白,她也不能真把袁金铠怎么样。
让袁金铠离开革委会,也算是为其他人造福。
“可以。”
袁金铠的回答和另一个人同时响起。
一身横肉的毛大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笑眯眯道:“如果袁金铠同志真的污蔑梁同志,那么从今天开始就永远离开G委会。”
袁金铠看着毛大头,皮笑肉不笑:“毛同志,这边没你的事。”
“袁同志,不用客气,我来给你们作证。”
“还有我,我也来作证。”赵刚冲着梁玉点头。
他收到消息的时候,不敢耽搁,迅速赶了过来。
梁玉点头:“那就麻烦毛同志和赵同志了。”
梁玉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一本语录。
之前的书是什么,梁玉不知道,但她早就放到贝壳空间,将之前放在贝壳空间的语录取出来揣在口袋里。
梁玉还特意翻开语录:“看看吧,我都不知道红色语录竟然成了违禁书,难道你们是要造反?”
“不可能!”杨林强认识不了几个字,但他知道这本书绝对不可能是什么语录。
袁金铠呼吸一紧,接过梁玉手里的书大力翻了翻,脸色青白交加,气喘如牛,恨不能杀了杨林强。
这孙子敢害他!
不久前的经过都被袁金铠看在眼里,梁玉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所以塞进梁玉口袋里的书就是这本。
是谁做局害他?
毛大头还是吴康宁,还是那些被他抄家下放的人?
“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