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发疯就发疯,都还真是有点吓人。
不过若非是必要的条件,一个精神不太稳定的人也未必会是随意发疯的,所以白城母亲的死因一定是有什么蹊跷。
又或者说白城非常恐惧,他母亲被人杀害这件事。能够让他恐惧的,除非是他亲自做的事情,又或者是身临其境的事情。
叶浮世这次死死的控制住白城,一点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立刻对江瓷道:“大人,卑职已经抓住他了,你想要问什么便随便问,如果他能够挣脱我的话,下个月的俸禄卑职都不要了!”
这可不是他吹大话,以他的实力足够让白城一只手的了,完完全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将其拦住。
稳定下来之后,江瓷这才走过去,以极其强大的压迫感说:“白城,你还不承认是你伤害了你的母亲吗?你母亲虽然精神上有一些问题,但好歹也讲你养育成人,你就这样报答他的养育之恩吗?”
江瓷一顺不顺的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其中这些话说出去极为平静。可越是平静的话就越有威慑力和杀伤力。
这对于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人来说,稳定的同他说所有的事情,就等同于非常暴躁的与一个普通人对峙。
不过白城却不明白眼前人在说什么,傻愣愣的回应道:“大人,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害了我娘?我和我娘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若是没有她的话,我可能早就撑不到现在了。”
江瓷等同于没听见他这句话一样,继续道:“是吗?可这些年你不停的折磨你娘,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你娘身上近期虽然没有被殴打的痕迹,但身上那些旧伤口是做不了假的。之所以没有提前说出来,只是因为每个人家中或许都有些磕碰,那些不致死的伤口并不能足以证明你杀了你娘。”
可是现在白城的加重不仅有毒药,还有一些恶心的东西。这些东西都在他娘的胃里面出现过,很难不想象到他的身上。
在这个时候白城依旧在装傻,又或者是真傻。
他一口咬定了自己不会伤害他的娘,他娘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精神的支柱。没有人会毁坏自己的精神,只会有人将自己的精神供奉起来。
江瓷拿出来叶浮世带回来的瓷瓶,放到了白城的面前,特意给他闻了闻说:“这个味道你应该很熟悉,这是你良心喝过的。如果你说你没有给你娘下毒的话,那么本官将这东西给你灌下去,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说着说着,江瓷便露出了一丝极其诡异的微笑。
这个笑容就像同为精神不正常的人一样,让人看了遍毛骨悚然。好像是下一秒就要发疯做出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就连江瓷身边的人都被那个眼神给吓到了。
很难想象白城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是根本无法平静下来,不停的吞咽着口水,似乎脑海中在回想着什么痛苦的事情。
精神有问题的人如何能够回忆起事情大家并不清楚,但唯一能够保证的就是只要多进行刺激,或许他自己就会说出来。
因为他毕竟与常人不同,没办法拿常人的思想来去审问他。
见到颇有效果,江瓷又继续道:“或许想的时候你们仍旧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本官也相信从前你们的感情很好。可如今你娘亲大不相同了,留下来只会给你拖后腿,让你不停的同别人去道歉,还会接受别人对你来的恶意,这些东西都是你无法承受的。”
即便他母亲此刻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就算街坊邻居说再难听的,她也无从知晓。
但即便他娘妻在活着的的确脾气暴躁,但这并不能构成白城伤害自己母亲的原因。
江瓷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白城的心里,让他心乱如麻,痛如刀绞。
白城此刻的神情已经变得很慌乱,脑袋不停的摇着头说:“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为什么我生下来便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要叫我生下来带到这个人世上?为什么!”
白城几乎是要疯了一样的说出这些话,不管是谁在此刻都插不上半句嘴。想要训斥,让他安静一些,也都无从开口。
毕竟还想要从他的嘴里听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江瓷看了一眼陆知白道:“既然叶浮世此刻正在制服这白城,那么接下来就需要辛苦你来代写了。”
文书代笔总是需要一个人去做的,但这个人明显就不可能是程宴,他这个大老粗写出来一个字恐怕足够陆知白写四五个了。
接下来的话都被一字一句的记录下来,虽然没有人能够证明但是,只要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检验一遍,就能够合理推断出
但因我朝律法保护这样的人,所以还是必须要将真相还给百姓,而并非是从县衙里面听到只言片语。
否则的话大家都不会服气的。
“大人,现在他这个样子还要继续审问下去吗?”程宴我看了看已经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