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越来越凉了,阿渊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江瓷披上了。
江瓷本想拒绝,阿渊早已经猜到了,连忙阻止道:“夜里风凉,你若是病了,还如何继续调查?”
这么一想说的也是,只能说阿渊很善于看透别人的心理,也能够将自己想做之事变得理所当然。
耐不住黑夜绵长,阿渊和江瓷两个人双双睁着大眼睛,半点困意都没有。
偏偏这二人离的位置最近,若是不找点话题就这样,你一眼我一眼时不时的望对方的脸,实在是尴尬。
阿渊清咳一声道:“其实我一直在好奇,你的身份。”
江瓷抬起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表明,在如此这样的情况下表明身份,对今后的事情便更加无法保障了。
况且她本就是一个女子,说出了自己县令的身份,反而会让对方抓住把柄。若是让那二当家许文远知晓,也一定会利用这件事来当做谈判的筹码。
她想了一瞬,自然而然的答道:“我是县令的妹妹,哥哥日理万机,我也想帮他分担一些。”
左右,江瓷都是有真哥哥的,他们也不会花大量的时间来去查看她是否有哥哥,哥哥是否为县令。
更何况就算是去查了,江瓷也都是一直在利用哥哥的名头来做这个县令的,也不会有任何的纰漏。
面对于眼前脸不红心不跳坚定的解释,也不知道阿渊到底相信没有。只是在二人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一直相顾无言。
不知何时二人都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赶早等来码头上的领头人,将情况
与那人说明之后,码头工人按部就班的上工,而他们则是在此地等待着猎物的来临。
他们一些人缩在一个角落当中,路过的工人也都安排好了,让他们不要乱看。
若是真的下来土匪了,也不要害怕,他们会帮助解决所有的事情。
那些码头上的工人并不知道此刻在码头上埋伏的这些人也都是土匪,若是知道了真实的身份,恐怕也不会这样配合。
果不其然,就在码头工人刚刚开始做工的时候,一群人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透过货物的缝隙可以看到那些人都穿着九云寨上的衣裳,大当家一双眼睛紧盯着他们,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生。
那些人来到码头上之后,便将提着的大刀竖在脚下的木板之上,给所有人一个威胁,码头上的工人也随之停下来手中的活。
领头的那个土匪便开始说着目的,“我们大当家,想要在你们当中找一些人上山去做工,还是老规矩,自高奋勇吧?”
老规矩,这一听便是经常来这么做的。
阿渊此刻想要出去,却被江瓷拉住了,眼神示意让他再等一会,现在只不过才刚刚开始。
等过了一会儿,那些人当中一旦有了异样的声音,领头的土匪便会指使手下去将他们狠狠的教训一顿。
这样也就不会有人再有任何的反抗情绪。一个个都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指到何人,何人随便到前面去。
“去。”
大当家轻飘飘的喊了一声,码头上埋伏的所有九云寨兄弟立刻蜂拥而出,还没等那几个人反应过来,就全部都被摁在了地上。
阿渊对他们衍生,他们也同样对眼前大摇大摆走出来的人眼生,还在不要命的挣扎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对我!我们大当家不会放过你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拿大当家的威严说事,这个领头的土匪立刻就被大当家手下的人踹了一脚。
这一脚也算是够狠,那人立刻吐出了一口血。
随后手下的兄弟不仅不慢的提醒道:“大当家的恐怕不会放过你,你是哪个地方的!连大当家都没见过
吗?”
地上被抓的那几个人,一听说眼前的人是大当家,立刻被吓得不行,还有两个胆小的直直的瘫软到了地上。
刚刚那个被踹了一脚的领头的更是瑟瑟发抖,立刻爬起来朝着大当家跪拜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大当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阿渊一步一步走进他,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在行至他面前之时,半蹲下来,一双充满了厉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人,不紧不慢的开口:“说,你是哪个地方的?”
“小的,小的是新到山上的,是,是山口处的……”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至听不见。
原来是新到山上的,难怪没有见过大当家的真容。
“把人带回去,严家看管。”阿渊朝着身后的人下了一声命令,随后头也不回的站了起来,多看这些人一眼都嫌碍眼。
手下的人将那几个新来的土匪押走时,身后码头上的那些工人开始窃窃私语,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当家面对着这些工人,郑重的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