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想入非非时,突然骨头发出“咔嚓”声,痛得她快要死掉了。
“好了,已经接上了。”
他,刚刚用的是“美男计”?所以,什么故意贴近她,就是为了给她接骨?
唐瑞气得满脸通红,但又拿他没办法,人家虽然调戏她,但也是为了帮她正骨,别不知好歹啊。
“你现在动一下,还痛吗?”
痛,必须得痛。
唐瑞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好像还是很痛。”
“你忍着点!”
于然把她抱了起来,俩人之间贴得很紧,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是那种可以把人温暖的热度。
如果受伤可以让他关心,那么,她宁愿这个伤不要好。
但,当她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臂时,她才想起,那道替她挨下的一刀……
血已经将袖子染红,浓腻地贴在伤口上。
应该很疼很疼吧!
“于然,你放我下来,你的伤口在流血,要及时包扎……”
“别动。”
“于然……”
他痛,但她比他更痛。
她没想到,他的性子竟这么执拗。
他痛,但她比他更痛。
幸好,他们没走多远,就有一辆黑色加长车停下,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女性,而她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
“老板!!”
那女人着急地跑过来,唐瑞能感受到她透过镜片下,那双对她并不友好的眼神。
其中一个黑衣人,要替于然抱唐瑞。
“老板,交给我吧!”
他只淡淡地说:“不用。”
所以,唐瑞是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被于然抱进车里的。
在确保他们已经安全了,他才精疲力尽地晕了过去。
在车上,唐瑞一直帮于然捂着流血的伤口,只是,血越来越多,根本捂不住,而且,她还发现,血已经从鲜红变成了乌红色……
车子被开到了一间别墅下,来开门的是穿着睡衣披着外套的白霜霜,看到一身是血的于然,整个人目瞪口呆。
虽然她见过受伤的于然,但没见过伤得这么重的他。
于然进了卧室,唐瑞就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她一直守在于然身边,半刻都不愿意离开。
白霜霜解下于然的衣服,发现,他这是旧伤加新伤,而旧伤已经感染,所以他才一直处在高烧中。
“霜霜姐……于然怎么样了?”唐瑞担忧地看向白霜霜,她的表情很凝重,叹了一口气说:“伤口上有毒,要及时处理。”
她看她的眼神有一丝的复杂,半晌,她柔声道:“瑞瑞,你先出去吧!这儿交给我。”
“我想陪着他,我保证,我一定不会干扰你!!而且,我还可以帮你打下手,我学过护理。”唐瑞哪学过什么护理啊,顶多就是闲得无聊时,看过几本医学书,不过,都是一些理论知识,哪看得懂。
其实,她见血就难受。只是,白霜霜身边又没有助理,而她,也是真的想待在于然身边,一直陪着他。
“好吧!”白霜霜答应了。
她戴上口罩,先给于然打了麻醉剂,再用消毒水替他的伤口消毒,接着,便是缝针……
唐瑞看着心里直啰嗦,那是缝进肉里的针啊,都怪她,要不是她不听于然的话,偷偷跟踪他,说不定于然已经把那几个黑衣人给干倒了。
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目前,她只希望于然赶快好起来。
最后,白霜霜替于然缝了十几针,看着像蜈蚣一样的伤口,唐瑞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他除了胳膊的伤,还有胸口,腰部,都能看见痕迹,这些年,于然过着怎样的生活啊……可能艰难到,超乎她的想象。
手术完成后,白霜霜已经疲倦不堪了。
“霜霜姐,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于然。”
白霜霜点了一下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于然一眼,然后走了。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于然和唐瑞。她握着他的手,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
于然一直高烧不退,唐瑞寸步不离地照顾他。
那一夜,他睡得极不踏实。
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他的母亲,把他带到于家,告诉他,这是你的家。
他不愿意回于家,也不想和母亲分开。
可是,母亲铁了心要把他扔下。
她说:“小然,忘掉妈妈!”
她笑,笑得那么的凄凉。她在心里默默地希望她的孩子能健康成长,她希望他快乐!!所有的恨,由她来承担,所有的仇,由她来终结!
可是,她太不了解她的孩子了。
她以为,七岁大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错了,他什么都知道,包括,他的仇人是谁!
所以,在于家的每一天,他都在数着日子过的。
他要长大,他要强大,他要独当一面。
于然全身紧崩着,手握成拳,情绪激动:“别走,别扔下我……”
“于然,你说什么?”
唐瑞靠近他,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别走……”
这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