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辞的确听景言的话,乖乖的在家里养伤。
只不过他因为刚醒,又被景言来帝都看他的消息震得顾不上其他的。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几乎瘦成了骷髅架子的时候,已经是他醒过来之后的第三天了。
他能下地了。
自己去衣柜那边挑了一件喜欢的衣服往身上套,忽而发现衣服袖子有些长。
这才有心思低头去看一眼自己现在的状况。
这一看,他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这幅样子在景言面前晃了两天。
“啊——”
景言刚端着药进来,就听到萧砚辞的一声哀嚎,端着药的手不受控制的跟着抖了抖,险些将一碗药都给洒了。
她快步过去,绕过屏风便看到萧砚辞立在镜子面前,盯着面前的镜子,一脸惊恐。
“怎么了?你是伤口疼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了?我叫苗苗来。”
萧砚辞听到景言声音,忽然抬起手挡住了自己脸,“你别过来阿景。”
萧砚辞退后了一步,腰后撞到了梳妆台。
景言因为他的动作看得一愣,呆滞了一会后,看着萧砚辞遮住自己的脸,忽而明白了什么。
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不愿见我了?”?
“不是,不是!我想见你的,可是我现在太丑了阿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我现在的样貌我自己看着都觉得难看,便不想让你看到了伤了眼睛。”? ? ? ? ? ? ? ? ? ? ? ? ? ? ? ? ?
“可你之前都给我看了的,你其实和前两日并没有太大的分别,所以我看或者是不看其实都已经看过了,你现在才遮掩,已经晚了。”
景言笑不停。
萧砚辞被她的笑声弄得面红耳赤的,想说些什么,可又想到的确是这样,自己已经在景言的面前这样个鬼样子有几日了。
可不挣扎一下,也显得他太不尊重自己的容貌了,毕竟他以前也真的是帅气逼人的男子。
“可是……我还要面子的啊,我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这么丑,我那些打动心上人的资本,大打折扣啊!”
萧砚辞无奈的轻哼,扭着身子不愿意让景言盯着他的脸看。
只是,景言已经看到了他胸口的那一点嫣红。
面色微变的同时,快步上前去,一巴掌乎在萧砚辞的头上,“别在这里叽叽歪歪的了,我们从小看到大的长相,本来就在我这里没什么惊艳可言,你现在给我乖乖的躺到床上去,你的伤口渗血了,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景言拽着萧砚辞的耳朵,拎着他往床边走。
“你本身就是因为生病而变成这样的,不是你自身的原因,我也不会介意,你又何必在这里为一点没必要的东西伤感?”
萧砚辞的耳朵被景言拎得痛死了,可他又为景言说的不在乎自己什么样子而高兴。
傻乎乎的也不知道挣扎,就这样被景言按着坐回了床上。
景言转身要去拿药,被萧砚辞又抓住了手,她回头看他,“怎么了?”
景言静静的看着他,眼神带着询问的意味。
“你去哪里?”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一点也不想她离开。
景言的另一只空着的手在他的脑壳上轻轻弹了一下,“你想什么呢?我不走,我去拿药,看看你的伤口现在是什么样,如果太严重的话我就要叫苗苗过来,你知道的,我不是大夫,不会处理那么专业的东西。”
萧砚辞乖乖把手放下了,景言顺势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在萧砚辞的注视下去拿了药过来。
好在因为萧砚辞的动作并不算太大,并没有把伤口弄得很严重,只是渗出了一点血来,上个药重新包扎一下就能弄好,景言也就没有去叫苗苗过来。
“你别乱动,我给吃你包扎一下伤口”景言拿着药的手一顿,另一只手按在了萧砚辞的肩膀上,语调微重。
萧砚辞原本就觉得景言的手太软了,这下被景言这么一按,忽而不受控制的闷哼了一声。
他这个表现,两个人都同时愣住。
景言迅速收回手,轻咳了一声后,快速给他上起药来。
景言的动作很快,几乎是绷带上的蝴蝶结一成形,她就拿着东西转身了,“你的药别忘了喝了。”
当初在寨子里的时候,和萧砚辞假装夫妻住在一起,也不是没有过被萧砚辞抓着纾解的时候,那时候是没办法分不开,今天听到萧砚辞的声音不对,景言当机立断,直接就跑没了影。
多了萧砚辞两日,才又去看他。
这天正好是一个大太阳天,天非常不错,萧砚辞起了床后,下地转了一圈,然后就让人搬了躺椅,到廊下晒起了太阳。
景言过去的时候,恰好萧砚辞闭着眼,手里捧着本书,看上去似乎是睡着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