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还想反驳,可终于被三当家找到了机会,按住了而他的嘴,“别说了二哥,你妹妹也的确刁蛮了些,可不能再惯着了,今日时间已经不早,我那里备了酒菜,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陪你喝一杯!”
这件事情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只是现在萧砚辞,没空搭理二当家,也就暂时不与他计较,等景言这边处理好了,自然是会一起算账的。
只是,三当家的眼疾手快把二当家的给拉走了,给了二当家一个台阶下。
他们离开后,萧砚辞的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景言这个时候开口,“你又何必如此,你在这里还是要和他们打好关系的,不必为了我,和他们面子上过不去。”
景言的语气淡淡的,她手上的烫伤似乎也没有她造成多少的困扰。
她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却被萧砚辞捏紧,“别乱动,再泡一会,一会会疼。”
“我从小便是这样,烫一下就会这样,不管严重不严重,可你也知道,我感对痛感的感知比较弱,所以手背上现在虽然已经起了泡,可对我来说却是不怎么疼。”
她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说着这个事实。
萧砚辞抬头看她,景言是坐着的,他蹲着稍稍比景言低一些,看她的时候需要仰着头,“阿景,对自己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在意,我不能理解为何。”
“本就是爹娘给的肉体,前些年你也知道我的处境,我自己在不在意我的身体并不重要,有人比我自己更在乎我的身体不是吗?我都不用对我自己操心,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
“阿景,你别这样说话,我听得怪怪的。”景言的语气太淡漠了,以至于萧砚辞觉得有些怪异。
景言却忽而大笑,看得萧砚辞更是心里慌慌的。
“不用泡了,直接挑破了上药就行。”景言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你去将针拿来,我自己处理。”
萧砚辞叹了口气,将东西都拿来,在景言的视线中拒绝了景言自己弄。
“你实话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垂头看着萧砚辞的动作,景言的目光在他的头发上停留了一会后,落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缓缓开口。
“有一份铁矿图,在华榕那里,我爹让我拿回去,说是于安国的社稷有益。”
华榕,也就是这一伙流寇的大当家。
在成为流寇前,是安国南边边境的一位守边将军的心腹,后来因为某次意外,将军不幸离世后,那一份原本要用来送去帝都的铁矿图,随着华榕的消失,而一起不知所踪。
两个月前,萧砚辞才找到融化现在的位置,一个月前他才成了这伙流寇里的四当家。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虽然还没弄到那铁矿图,可萧砚辞在他们之中的地位已经算稳固了。
变故就生在景言被抓来的那一日,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没少在这些人面前秀恩爱,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景言的心底,对萧砚辞有几分担心。
“今日的事情,华榕会发罚你吗?”
“不会,华榕目前有求于我,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跟我翻脸的,况且,那又不是他的亲妹妹,有些时候,牺牲掉自己的一个手下,也没关系。”
华榕和二当家三当家原本就都在那位将军的手下,后来离开的时候,因为他们的关系比旁人都好些,三人也就一起结了伴。
他们之间真正的感情并不算太亲厚,若是真的在利益面前,舍弃一个兄弟和舍弃来之不易的富贵,华榕会怎么选择,就看这一次了。
若是选择富贵,那势必就不会替二当家出头。
兄弟嘛,富贵了之后,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若是选择了兄弟,那萧砚辞的路线就要变一变了。
全看华榕的选择了。
只不过,华榕并没有让萧砚辞的路线改变,甚至在听说二当家要闹过来的时候,告诫了一番二当家,还略施薄惩。
只是,这薄惩在习武之人看来,也就是挠痒痒的东西了,构成不了一点伤害。
华榕选择了富贵,那就定然说明,他必会失去二当家这个兄弟。
没两日,景言已经洗漱完毕,在床上把黏上来的萧砚辞踢下床,外面就传来了一片嘈杂之声。
景言扯被子的动作一顿,和地上同样坐起来,凝神听外面动静的萧砚辞对上视线。
“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别走。”
萧砚辞穿好衣服,叮嘱了景言一声,让她现在别在外面乱跑,以免被人看到。
景言点头应了下来,目送萧砚辞离开。
外面的动静持续了一会后,渐渐变小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解决了还是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景言在床上躺下,盯着帐顶放空了一会,等到了萧砚辞的回来。
他关上门,又脱掉了外衣,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然后在他地上的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