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摇摇头,“我没事,你怎么样?”
萧砚辞也摇头,“我没事,刚刚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抓我?我是不是会给你带来危险?”
萧砚辞将眸底的后怕收敛。
景言没说话,看向了其他地方。
“阿景,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
他望着景言。
景言沉默了一瞬,复又看他,“我是知道你的身份,可你知道了之后呢?你要离开是吗?”
“行,我可以告诉你。”景言转过身,背对着萧砚辞。
“你是我身边的侍卫,一直都是,你过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我的,你的任务是保护我,这是你的职责,你以前发过誓的。”
她背对着萧砚辞,以至于看不到萧砚辞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难受。
保护她,萧砚辞从来都没有忘记。
只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来说不。
魏然已经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他继续留在景言身边,只会给景言带来危险。
魏然之所以能成为一方势力的首领,绝对跟他的手腕脱不开联系。
这一次他被他们打退了,等缓过劲,肯定还会再次卷土重来。
与其留在这里被动挨打,还不如回去,先发制人,让魏然无暇顾及这里的情况。
他站在景言的背后,深深的看着景言。
不远处,马蹄声传来。
大风带着于淙的马过来了,在距离景言不远的地方停下。
景言走过去,扯住缰绳,翻身上马。
她坐在马上,控制着缰绳,让马儿转过来,正对着萧砚辞,“你的身份我已经告诉你了,时候不早了,现在回去我们还赶得上家里的晚饭。”
她垂眸看向萧砚辞。
萧砚辞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已经调整好了表情,此刻的他看上去对景言的话深信不疑,他笑着应了一声,也上了马,“好,我们回去。”
——
到家时已经傍晚。
在镇上的时候,就已经把于淙的马送回去了,当然免不了的,于淙被萧砚辞抓住打了一顿。
但这一次,还真的冤枉了于淙,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白白挨了一顿打不说,都没人能来安慰他几句。
到最后,景言买了东西回来接萧砚辞,这才发现于淙被萧砚辞打了。
可事已至此,景言也只能给于淙一点点口头上的安慰,转头训了萧砚辞一顿,顺便让萧砚辞道歉。
但是,萧砚辞偏偏拧巴上了,硬是不开口。
于淙看他这样子,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最后也只能把火气压下,给了萧砚辞几个大白眼。
后来的路上,萧砚辞被景言数落了一会,“于淙也知道我着急找人,人家也是好心,不是故意的,你何必把他打成那样?”
萧砚辞哼了一声,“于淙就算不是故意的,消息既然是他给的,那他也是有一定的错误的,不是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将他的错误都推翻的。”
他说的有点道理。
“可是,于淙是朋友啊,朋友之间,不至于这样,况且在我去之前,于淙也劝过我,要说来,也是我的错,我太心急了。”
“哼,于淙于淙,你这几句话里,一直是他!”萧砚辞一只手放在景言的腰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嘴里说着话,放在景言肩膀上的那只手却忽然收紧。
力气有点大,景言吸了口气,肩膀去顶他的手,“你轻点!很痛的你懂不懂?”
萧砚辞深吸了一口气,松了手。
片刻后,还是没忍住,“那个贺冬,真的对你这么重要吗?”
“我和他成亲了,你说重不重要?”景言反问。
萧砚辞不说话了。
贺冬,他没见过只知道是贺老三和芸娘唯一的儿子,还有条腿不好。
只不过,虽然没见过,可身边的那些人,对贺冬的评价都很好,甚至连景言对他的态度,好到让他嫉妒。
萧砚辞不说话,景言侧头去看他,见他陷入了沉思,也就不再说话。
——
只是,第二天景言还未起床,自己所在的房间门板就被拍响了。
“阿景,出事了!小萧他不见了!”
景言穿衣的动作一顿,脑海里划过什么。
快速穿好衣服出门,贺老三手里拿着一块玉佩,还有一张纸。
看这纸的纹路,是景言平时用的那种。
她从贺老三手里接过那张纸,又把玉佩拿了过来,“爹,我先看看信,萧砚辞这么大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的,你先别着急。”
“嗯,你看看,他写了点什么。”
纸条里的字不算太少。
‘阿景,我离开一段时间。别生气,我既然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