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一巴掌拍在他的头顶,“乱动什么?!”
于淙咳了一声,略虚弱的开口,“我说,我憋死了……”
景言的力气也真的太大了,他挣扎了半天,一点都没能让自己松快一点。
而且,她的那一巴掌,甚至让他感觉眼冒金星了。
景言分外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松开手,“你别再浪费我时间了,还有,你如果说你只是为了涮我一下,让我来这里的话,你就死定了!”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于淙,景言看着眼前的人,双手抱胸微微向后靠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盯着于淙,就等着他的回答。
于淙被景言盯的压力山大,无奈之下,只能把那个他也不是很确定的地点告诉了她,“这个位置,我不能保证是完全正确的,说不定这个消息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假的。”
只是一些有心人故意布下的迷阵。
只为了引某些在意的人上钩。
景言就是那个在意的人,只是,于淙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听了具体的位置后,景言转身就走。
于淙在后面追了几步到门口,“景言!你真的要去吗?我陪你吧。”
“不用,你不会武功,不用过去。”
景言翻身上马,说出来的话消散在空气里面。
于淙望着她走远的背影,忽而心里涌起一片担忧来。
——
景言这次去,不为了别的,只因为于淙有了一点贺冬的消息。
尽管,只是有人说,看到一个跛脚的少年,看上去和贺冬失踪前的身形差不多,所以就把消息带来了。
没想到,景言就这样义无反顾的过去了。
这也是于淙没想到的,贺冬在景言心里的位置真的不一样。
不到半个时辰,于淙看着如出一辙拎住自己衣领的萧砚辞,嘴角无语的抽动着,“你干嘛?”
萧砚辞黑着一张脸,盯着于淙,“阿景不在你这里?”
“她为什么在我这里?”
“她说过来找你的,她为什么不在这里?她去哪里了?”
萧砚辞手里用力,于淙瞬间被勒得呼吸一滞,险些厥过去,他抬手去拍他的手臂,“你放开!”
“你先说,阿景去哪里了,我再放你下来。”萧砚辞不买账,一定要让于淙先说。
咬着牙,于淙心里都无语了,把刚刚跟景言说过的地方又说了一遍,“她骑马过去的,速度很快,你如果走着去的话,根本追不上。”
“你不是有马么,借我你的马。”萧砚辞一点都不客气。
于淙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萧砚辞哼笑了一声,“于淙,没凭没据的东西,你也敢告诉阿景,还放任她一个人过去,他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萧砚辞放完狠话,快速去了后院,在后院牵了马离开。
追景言去了。
于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低头看了眼衣领,被两个人蹂躏过后,现在已经成了咸菜的样子了。
他用手抹了抹,依旧是咸菜样子。
他嫌弃的拧眉,去了后面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
回来后继续在前面看书。
萧砚辞骑上了于淙的马,追了一路,最终也只在目的地的大门口,看到了被扔在一边,安静的吃草的大风。
见到熟人,大风侧头看过来,嘴里还嚼着草。
萧砚辞也顾不上多看,把两匹马丢在一起,就快速观察着地形,进了这个客栈。
客栈很大,围成一个回字形。
萧砚辞进去后,一时间不能确定景言在什么位置,只能一间一间房的乱找。
这样一来,时间就被拖延了不少。
另一头,景言在的顶层拐角的一个房间里,看着将自己引过来中年男人。
两人无声的对峙着。
景言眯眼看着的中年男人,已经认出来了面前的这个人。
魏然。
那个她从战场顺利回来的人物。
不过,会在这里看到他,景言想到了一点不太好的东西。
但是,不光景言的记忆好,魏然也是如此。
他见过景言,可那时候景言还是一身男装,也丝毫看不出来一点姑娘的样子。
以至于魏然没认出来,景言就是当初的那个小皇帝。
“姑娘,长得倒是有些眼熟。”魏然的目的不是景言,而是跟着景言一起过来的萧砚辞。
安国丞相的独子,拿捏了,肯定能让那个不屈服的老狐狸退后。
只是,进来的是个女子。
消息的传递,之间一定是出了问题。
景言扯了扯嘴角,“你不是在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