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最终还是坦然接受了村长媳妇和儿媳的帮助,她有些头疼,也发现了自己已经没能力全部将一片狼藉的家里打扫干净了。
到最后,她的脸都白了。
村长儿媳眼力好,无意间瞥了一眼,便看到了景言脏了的裤子,“阿景啊,你是不是来事了?”
她拉了景言一下,悄悄指了一下她的裤子。
景言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这才恍然察觉到自己现在什么情况。
月事在这个时候忽然来了……
从前在宫里的时候,被迫喝的药多了,她就没来过月事。
来了这里之后,芸娘见她不来月事,也问过几句,景言就把这个情况说了, 但也没太在意,让老大夫看了一次之后,就不愿意再去看了。
月事来得太突然,景言丝毫没有准备,但是芸娘有。
处理好自己后,景言送走了村长媳妇她们。
她稍微休息了一下后,决定去镇上。
她牵着马往村子外面走,林程从他家里过来,在村口赶上了景言。
“你怎么过来了?”景言刚要翻身上马,林程从一侧过来。
“师父你这么晚了还要去镇上吗?”
“嗯,明天应该就能回来了。不过,我刚刚也忘记跟你说了,你晚上还替我盯一下家里,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还是不放心。”
月事的忽然造访,景言体会到了力不从心,头痛得有些影响她的思考。
月光下,林程看着景言的脸,“师父,你的脸色好差,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说的事情你别忘了。”
景言翻身上马,拉了一下缰绳。
林程点点头,郑重保证,“师父你放心,有我在呢,交给我就行了。”
景言嗯了一声,看了眼前面,让他注意安全。
——
镇上,景言过去了之后,就几乎一直没睡。
贺老太太的情况不太妙,晚上又折腾了一段时间。
景言精神不济,芸娘让她坐着看着萧砚辞,不知不觉的,景言就撑在床边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了天亮,她醒来。
却对上了萧砚辞的黑亮的视线,她呆滞了一瞬,有些反应不过来。
忽而站起来,眼前却忽的一黑。
那一瞬间,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在离她而去。
落入一个温热怀抱,景言恍惚了一瞬。
耳边萧砚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阿景?你怎么了?还好吗?”
也正是因为自己的状态不佳,景言没看到萧砚辞眼里的慌乱和不安,那种实质性的担忧,几乎溢出他的眸子。
黑暗还是把景言吞没,她似乎睡了很久。
再睁眼的时候,景言发现她已经在家里了,在她平时睡的床上。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景言感觉身上有些酸痛。
出去之后,景言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丫儿在院子里坐着择菜,见景言醒了,快速拍干净手上的泥土,靠近她,“小表嫂,你醒了啊?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厨房煮了汤,我去端来给你喝!”
景言摸摸她的脑袋,“没事,我自己去弄。”
虽说是景言自己去弄,可丫儿还是跟着她一起去了厨房。
景言端着汤,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爹娘呢?”
丫儿的面色有那么片刻的僵硬,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老太太没了,小舅舅和二舅舅去大舅舅家了,老太太的身体也抬过去了,他们都去了。”
丫儿为了照顾景言,所以没去。
“萧砚辞呢?”景言环顾了一圈,也没看到萧砚辞。
“小萧哥哥说你一直不醒,不放心去镇上请大夫去了,说是要给你再看看。”
心知自己是什么情况的景言,对萧砚辞的小题大做表示没必要。
可她的汤还没喝完,萧砚辞已经骑马带着老大夫回来了。
老大夫从来没坐过这么颠簸的车,险些没把吃进去的饭吐出来。
下了马后有些不适的原地站了好一会,萧砚辞催促他快点进去给景言看看。
景言那头喝完最后一口汤,从厨房出去,“萧砚辞,你让老大夫休息休息,看给人颠得。”
“阿景你醒了啊!”萧砚辞立在原地没过来,可眼神却亮了很多。
老大夫撑着腰,看向景言,一边感叹着自己的命大,一边让景言过来把脉。
这一看,果然是萧砚辞小题大做了。
给了老大夫诊金,又吩咐萧砚辞去套板车,这一次慢慢的把老大夫送回去。
萧砚辞离开后,景言去了贺老大家。
一大群人在院子外面围着,都在看里面的热闹。
老太太的丧事要办,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