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院子里,贺老三就骂了句畜生。
贺老二也同样的跟着一起骂。
兄弟俩叉着腰,对着贺老大家的方向,骂了个痛快。
知道他们气狠了,没人阻拦他们俩,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不过没多久后,他们俩骂够了,周梅和丫儿两人各自端了一碗水送过去,“爹,喝水,骂这么久嗓子干冒烟了吧。”
“小舅舅,你也喝。”
两人干了一大碗水总算是缓解了嗓子里的干涩,周梅和丫儿收了碗又送回厨房。
丫儿坐在景言身边,捧着个喜饼慢慢的啃着。
拿过来的布料也在刚刚等待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量好了尺寸裁剪好了。
周水和周老太太一个人缝上衣,一个人缝裤子,手里的针上下飞舞得几乎出现了残影。
丫儿太瘦了,为了可以应付她的长胖,他们特地将衣服做的大了些,这样可以让她穿久一些。
周梅从厨房里出来,在丫儿另一侧坐下,掰了一块喜饼,分了一半给景言,景言伸手接了,张嘴就咬了一大口。
嚼了两下,低头去看丫儿,只见她啃着啃着就出了神,
景言碰了碰她的脸蛋,“丫儿,你怎么不吃了?是不好吃吗?你不喜欢的话,就让你周梅姐姐去给你做碗面疙瘩,吃点热乎的,也舒服些。”
“是啊,丫儿你想不想吃面疙瘩,姐给你去做,让你吃点热乎的。”
“不用了姐姐,我已经饱了。我只是看见姐姐跟表嫂分喜饼,想起了娘和妹妹,每次有什么东西吃,娘都是要给我和妹妹分着吃的,可惜现在,妹妹和娘都不在了,日后,再也没人跟我分东西吃了。”
小丫头垂着脑袋,神情落寞,语调充满了难过。
景言忽而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的发丝弄得微乱,“你想同别人分着东西吃啊,这还不简单,我和你梅儿姐姐陪你。”
给周梅一个眼神,景言从旁边拿起最后一块喜饼,一分为三,一部分给了周梅,一部分放到自己的嘴里,剩下来的一部分送到了丫儿的面前,“你看,咱们分着吃呗。”
丫儿低头看着景言送到她眼前的喜饼,眼眶顿时热了。
她慢慢将喜饼拿到自己手上,又慢慢咬了一口。
空气安静了一瞬后,细微的吸鼻子声音传来,一大滴眼泪落在了丫儿手里的喜饼上,下一秒,她强撑着的防线溃堤,眼泪奔涌而出。
她一头钻进景言的怀里,嗷嗷的哭着。
小丫头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在镇上的家里他们刚去的时候哭了一下,后来直到现在一直都没哭,憋到现在也已经是极限了,也该哭一哭了。
憋过了头,可是要憋出病来的。
就在丫儿哭泣的档口,贺老三和贺老二非常气愤的把他们在贺老大家的经历说了。
他们一过去,就接收到他们全家不待见的眼神。
贺老大和四个儿子正坐在饭桌边上吃饭,贺老太太和李花两个人在厨房捧着碗吃。
老娘在这里都上不了桌,两兄弟一看,那肯定得不干啊。
当场就找贺老大理论,谁知道人家跟葛大爷一样的,翘了一条腿在椅子上,一边剔着牙一边不耐烦的指着门口的方向,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这兄弟俩怎么可能听他的呢,三人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偏偏这个时候,贺老太太从外面冲进来,抱着贺老三不让他动手,还用她的安危来威胁维护她的两个儿子。
贺老二贺老三简直要被气死,他们在这里想给老娘讨公道,老娘自己在这里还非常乐意的往泥潭里跳。
简直烂泥扶不上墙!
两兄弟气得差点没厥过去。
好在贺老二后来还是保持了一点理智,转移了话题。
可谁知道,这样一问,得到的结果更是让他们气的心肝脾肺肾都在痛!
他们就多余来问这一问!
他们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贺老太太赶了出去。
贺老大和贺老太太的态度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生死不归娘家管,被打死那也是她活该。
贺老太太还说,她肚子里生不出孩子,是个人家都不能接受,被打死那也是她的命,该给她的夫家管,她的两个哥哥管也不顶用。
兄弟俩还被告诫没事别来串门,并且得了贺老太太的一个大白眼。
两兄弟在门口面面相觑了一会,这才带着满腔的怒火离开。
回来后就是再也忍不住的骂人,现在说完了前因后果后,兄弟俩都平静了。
“二哥,娘太糊涂!”
“唉,谁说不是呢!”
兄弟俩分别叹了口气后,坐在了院子里的矮凳子上。
哭了好一会,丫儿才停下。
景言的衣服被她的哭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