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还在睡觉,看样子睡得还挺好的,表情柔和。
贺冬定定的盯着景言的侧脸看了半晌,正在思考什么呢,却忽然听到了景言开口说话了,“你看什么呢?看这么久了,也不动一下。”
贺冬的呼吸发生变化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过,她没醒,就是想看看贺冬有没有下一步动作,虽然昨晚他亲的那一口可能是借着酒劲,但景言就是想看看如果他没有喝断片的话是什么反应。
这样说着,景言侧过头来看他。
贺冬的脸颊上带着刚睡醒的薄薄的红色,眼里也带着些水雾,一副刚睡醒脑子还没清醒的样子。
显然这样子,是一点么没想起昨天晚上他亲她的那件事。
“你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景言坐起身,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衣服,外衣虽然脱掉了,可到底还是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她并没有和平时一样穿得那么随意,包裹得很严实。
她伸出一只手来,想要按在贺冬的脑袋上,看看他是不是因为睡多了不舒服。
只不过,还没碰到他,贺冬就呲溜一下从景言的手下逃脱,动作敏捷的爬到了床尾。
一番运动,贺冬的脸更红了。
见景言看过来,他忙挪开眼神,扯了扯衣服就要下床,“我去洗漱,换个衣服。”
他说着,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房间。
芸娘和贺老三今日依旧没去卖鱼,他们要等新媳妇敬茶给改口红包的。
只不过,他们起得早,两人正在院子里,想把院子里弄得再干净些。
贺冬红着脸从房间里出来,两人看着稀奇,不由得停下手里的动作,齐刷刷的看向他。
贺冬吓了一跳,朝着两人看去,“爹娘,你们怎么今日没出门啊?”
贺冬舌头都有些大了,说话有些含糊。
芸娘笑了,“今日要给阿景改口红包的,我们就没出门,热水你爹已经都烧好了,你赶紧去洗洗换个衣服。”
贺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去灶房拎水。
他洗完澡后,景言也换好衣服从房里出来,也正在院子里洗脸。
好巧不巧的,她今日的衣服和贺冬的衣服颜色还挺相似,换做后世的话来说,他俩穿了情侣装。
虽说昨日婚礼的东西基本上是景言买的,可景言身上的新衣服,是芸娘作为一个婆婆的心意,那日在街上,芸娘给景言买的两身成衣。
景言本不想要,村里会做针线的妇人不少,尤其是周水。
周梅的衣服都是周水替她做的,很是不错,景言认为可以买布,回来了之后哪怕芸娘没时间做,也可以拜托周水帮忙做,可芸娘说什么也要让她成婚第二日就穿上新衣服。
一改往日的柔软,十分强硬的给景言买了两套衣服。
一套是她身上天蓝色的,另一套是粉红色的,还在柜子里没动。
贺冬穿的也是天蓝色的袍子,头发整齐的梳好,一抬头,就是位翩翩少年郎。
这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是好看的,也将贺冬的肤色衬得越发白皙。
景言看着他,说句实在话,贺冬长得不太像贺老三,反倒是像芸娘更多些,芸娘眉眼的温和,他都有。
两人站在原地互相对视了一会后,贺冬先朝着景言的方向走来。
替景言拧干了帕子递给她,又在她擦完脸后将帕子洗干净,把水倒了。
他们之间的互动被贺老三和芸娘看在眼里,虽然知道他们之间是假的,可也耐不住有一颗嗑CP的心。
敬茶给了改口红包后,芸娘招呼景言和贺冬一起吃早饭。
一会他们再去县里一趟,看看前天提到的小姑,顺便再买点东西送去给贺老太太。
只是,他们在出村子的时候,遇上了同样要去镇上买东西的贺老大媳妇李花。
两拨人恰好碰上,贺老三没说话,芸娘好脾气的跟李花打招呼,得来李花的一个白眼。
贺老三当即就不乐意了,“我说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芸娘好好的和你打招呼,你不回应也就算了,你翻白眼作甚?”
贺老三的性格平时是不会这样的,可既然已经跟老大家撕破了脸,那他也不怕什么了,不顺心怼上去就是了。
芸娘险些没拉住他。
景言在后面看着这一幕,莫名有些想笑,被贺冬扯了一下手,他压低了声音,微微靠近了些,“阿景,现在不能笑。”
景言侧头看去,贺冬眼神发亮,嘴角的弧度隐约有些上扬,显然也和她一个状态。
李花哽了一下,不情不愿的扭头看了一眼,语调阴阳怪气的,“哟,是老三一家啊,刚刚没看见。”
“原来大嫂眼睛不好啊,那可要早点去看看啊,别日后影响正常过日子。”贺老三淡定的应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李花看见了他的眼神,面上顿时有点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