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追到了德里德尔大厦,每天给她送早餐、接她下班、时时刻刻关心着她的动态,她不知好歹也就罢了,还带我去我从未踏足过的咖啡厅,让那些臭打工的羞辱我、评判我、看我热闹……
有人说让我买点小礼物向露西道歉,道歉没问题,买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难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我特意找了露西休班在家的一天,伪装成哀毁骨立的样子,敲开了她的门,她居然真的相信我能悔过自新,放弃对她的追求重新找回对幸福生活的向往,但很快,她发现刀后就意识到了她的大错特错。
追进书房的时候,我还有心思想,这就是不谈恋爱的下场,发生意外的时候都没有男人可以依靠,不过她马上就会有了。
……
动物身长171cm,重量60kg,我该如何不留痕迹地销毁动物尸体?
网络上是有类似的提问吧?
可是没有一个具有实际可操作性。杀了人以后要怎么办呢?我双手发颤,腿僵硬得像石块,踉跄着倒退几步才发现自己的脚正踩在血泊中,莫名其妙地,我就被露西的身体绊倒了,或者其实是被我自己的脚绊倒。
我杀人了?她真的死了……我连滚带爬扑过去探她的鼻息,没了……真的完了……该死!她为什么非要激怒我!刀伤到她哪里了?!说不定还有救——不不不!要是叫了人过来就都知道我犯法了!我就会被处死……我、我还有个妹妹呢!不能被抓!
血和汗融在一起滴在衣服上,我赶紧找了拖布把地上的血都擦掉。
谢天谢地,也许真的有神听见了我的许愿——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的人告诉我按他所言去做保我平安无事,但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把书房神龛上的圣画撕毁带走。
当然!当然!他可能别有目的……但那时候我哪儿还能想得到,他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他怎么知道露西家的布局的?他……怎么知道……我杀了露西……
我听他的指挥用漂白剂重新擦洗了地板和鞋底,把沾了血迹的外衣装起来拿回家烧掉,手在漂白水里泡着,我想,我甚至都不敢去把露西圆睁的眼睛阖上。
也许在这时候留下了脚印吧……当我惊惶逃窜冲向门口才想起来要把画拿走,我又折了回去,把圣画撕下来揣进兜里。那幅画比露西苍白的脸还要可怕,成为我噩梦中不可挥去的殷红。不过天使说这是好事,我离圣主越来越近,证明我的罪恶已经在逐渐瓦解冰消。
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杀一个是杀人犯,杀三个也不过是连环杀人犯。每杀一个人,我就能得到一笔巨款,甚至是魂牵梦萦的总部高管职位,也轻松落入我手。
而我要做的,就是听从他们的指令,杀人,然后取出死人的心脏。听上去很可怕,但这有什么难的呢?毕竟参与其中的还有一名专业对口的警察,而我没有后顾之患。
“小姐,你被跟踪了。”
格蕾丝·达拉尔亮出警官证,带着我轻而易举进入令我望尘莫及的豪宅或高级公寓。名表、华服、豪车对现在的我来说唾手可得,但伦敦的一幢高档住宅,不知道要杀几个人才能真正拥有。
“好的,收到!米尔顿,切尔西街区发生械斗请求支援,我先过去,你继续搜查这里有没有安装窃听设备。”
这样她的出勤时间就和犯案时间完美错开,也不会通过她查到我的踪迹。
谁能怀疑警察领来的人呢?
而且她们都是企业高层,尔虞我诈、利益角逐的商业竞争中采取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也不足为奇。
不过我也不是没有要求,就是找漂亮、人缘好、学历高、工作顺遂的年轻女人下手,弗罗洛主教对此不置可否,依照标准给我提供名单,我甚至怀疑我的偏好正中他下怀。
*
卡洛塔久久不语,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个故事里,除了受害者,最可怜的难道不是玛丽·贝尔么?”
电话那边似乎笑了一下:“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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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伊恩·贝尔的证言,对弗罗洛主教实施抓捕变得顺理成章,雷斯垂德立即组织人员赶往圣塞普克教堂,将进出口包围得水泄不通,并安排便衣进去将游客及后区的神职人员一个个带了出去,加以控制。
等主要力量严阵以待、实枪荷弹进入教堂时,弗罗洛主教背对着他们,站在圣坛前祷告:“我们的父神,今天,祢的孩子在这里赞美祢,是存着感谢的心……是祢使我们能够脱离撒旦对我们一切过犯的控告——”
他静了一瞬,像早有预料般转过身,从容自若地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伊恩·贝尔靠不住。”
令人意外的是,弗罗洛主教竟毫无反抗之意,听天由命般地让警察锁住双臂带了下来。
夏洛克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你们背后是谁?为什么要取走她们的心脏?”
“福尔摩斯先生,你不是很清楚吗?”弗罗洛主教收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