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是突如其来,MI6却恰恰相反,他们的敏捷反应说明他们已经持续监控这里很长时间并且毫无间歇。
正当她摆烂的时候,为首的套装女性递过一支手机,示意她接起。
“斯特林小姐,请前往巴茨医院,如蒙应允,鄙人将十分感激。”
……
第欧根尼是麦考夫·福尔摩斯一手创立的俱乐部,是他思考、阅报、小憩、吃甜食而不受任何人打扰或评议的地方。
下午四点三刻,他一仍旧贯来到这个伦敦最古怪的俱乐部,但还未等坐稳,一条暗码短信破坏了他原本的清闲时光。
“……”啊,一想到搞事的是欧豆豆酱就不能下死手了呢。
遗憾地叹口气,他一眼勘破内里玄机解出来两个人名,属下也很快奉上了其中一个人的资料。
约翰·H·华生,前陆军军医部医学博士,阿富汗战场上受伤后回到英国,目前暂住在伦敦的一家私人旅店。母亲已经去世,和姐姐海瑞交往冷淡,校友和战友联系得较少,社会关系简单。
而另外一个则十分可疑,情报部门全面排查了英国公民以及在英外籍人员,从上至下,不留死角,甚至还抓捕了几名潜逃的犯罪分子,但没有找到能和夏洛克·福尔摩斯搭得上边的。
……
“你还要坐多久,麦考夫?”年轻的福尔摩斯伸展长腿,不客气地驱逐这位不讨人喜欢的不速之客:“哈德森太太招待客人的甜饼都被你吃光了。”
“为了你的事情,我在第欧根尼可是连口热茶都没喝上,放下要事就马不停蹄赶过来了。”大福尔摩斯好整以暇地端起骨瓷茶杯,装模作样地吹吹热气。
“哈?你的要事就是多吃一块红丝绒蛋糕吗?”小福尔摩斯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不悦地说:“你已经查了那两个人。”
麦考夫用控诉的眼神抗议道:“用我提醒你是谁主动给我发的短信吗?”
夏洛克沉默不语。
他旁若无人地品茶,不依不饶:“那个华生可能会是个好室友,至于那位神秘的女士……”
说着偏头示意了一下边桌上的一沓文件:“如果这些都不是……说明境外势力把她的信息清理得相当干净,不是吗?”
“你查不到她。”
“哦——”麦考夫拉长声音:“这么说,你承认你付诸关注的是位女士了?”
夏洛克一下子垮起脸。
“不重要,忘了吧,和我要调查的事件无关。”他面无表情挥挥手,想像往常那样打发掉过于黏人的兄长。
麦考夫·福尔摩斯眯起了眼睛,别有含义地看着这个没让他省心过的弟弟。
“是吗,那位蒙塔尔法侯爵和他的秘书鲁利先生已经不幸遇害……”说及此,他应景地挤出个悲痛但效果不佳的表情:“‘圣佩德罗之虎’只能就此结案。”
“……”夏洛克仰脸望天,没有再多做解释,让他误以为她是案件的相关人也好,省着啰嗦个没完。
但麦考夫·福尔摩斯,走一步要算三步的王权者,怎么会轻易被小福尔摩斯带跑节奏。
……
医院,充满死亡和新生的矛盾之所,一扇扇开了又合的门,一盏盏亮了又灭的灯,象征着来了又去的人们。
消毒水气味依旧扑鼻,可本该攘来熙往的大厅此刻却寂若无人,唯有支着长柄黑伞的男人立在中央,姿态怡然。
果然是他啊……
男人向卡洛塔点头致意,面色冷峻但不失风度,卡洛塔意识到她可能又在福尔摩斯手里翻了车。
“很高兴您能来,斯特林小姐。”
卡洛塔模仿着正常人应有的反应,冷淡道:“如果不是被枪指着,我应该也能挺高兴。”
“恕我冒昧,事急从权。”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听着真是耳熟,麦考夫似笑非笑着反问:“闯入夏洛克卧室的难道不是您吗女士?”
卡洛塔脚下打着拍子,抬头看天。
“……”这种不听人话的态度看着也是眼熟呢。
麦考夫不再卖关子:“找到您是为了解决我弟弟的事。”
卡洛塔神经绷紧:“和我有关系吗?”
“我也不认为你们之间能有什么交集……”战术性停顿后,麦考夫·福尔摩斯笑意淡了下去:“但是显而易见的,夏洛克对您很是挂怀。”
卡洛塔想起在19世纪夏洛克曾给他发过短信,眼神瞬间犀利起来:“看样子,我的身份背景你查得一清二楚。”
宇安局能给她安插虚假的人设,可没法编造虚假的人情往来。
麦考夫·福尔摩斯见到卡洛塔的第一眼,世界线自洽,他的认知里就自动补齐了她的身份信息。
从西装内里的口袋取出一本黑皮笔记本,他翻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