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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出来,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劲风。他侧身躲开,回首看见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猛扑过来。东窗就站在钟离异身旁,躲避不及,直接被一击撞飞,冲折了好几棵参天大树才止住去势。

“什么鬼东西……”他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腰说。

禹息机袖手旁观:“你反应也太慢了吧?都说了别老是坐着打麻将,对脊椎不好。”

东窗怒道:“关麻将屁事!是钟离异这孙子故意害我!”

白琅立镜悬于树上,圈地锁住这个突然袭来的男人。

此人正是欢喜天中的铁面男子,他身形庞大,非常好认。现在铁面具取下,白琅才发现他面孔呈嗔恚之象,直鼻浓眉,眼睛瞪得像只锣,目光凶恶,似要择人而噬。

禹息机摸着下巴,思索道:“四手两足,佛珠、战斧、天妙果。这是佛门典籍里哪位大能现世啊?”

白琅解释道:“是跟秦缓歌一伙的,欢喜天,大荒神。”

她制造水月影试图困住大荒神,但他像兽类一样四下嗅了嗅,居然直接绕开虚影扑向白琅本体。禹息机跳上夔牛,奔袭而来,路过钟离异的时候直接从他胸口取器,抢在大荒神够到白琅之前将他截下,然后干脆利落地一刀从大荒神后颈切入,朝上扎进脑子里。

大荒神痛号一声,那只拿着战斧的手扭曲着反向一挥,夔牛受惊,嘶叫着跳了起来,禹息机只能收回匕首离开。

白琅看着对面的镜子,发现大荒神伤处没有血。

禹息机不知从哪儿取出个酒坛子,痛饮一口道:“嘁,我还以为是佛门真神现世呢,搞半天就是个假身?”

“去找凭依之物。”东窗大声提醒,“这事儿我要上报台上!”

禹息机不屑:“你都多大了,还这么喜欢告小状啊?”

钟离异帮腔:“按规矩是要上报的。”

“你还管规矩?”禹息机和东窗都装作诧异地问。

白琅发现他们应对这些都好像挺有经验的。

钟离异趁着禹息机在牵扯大荒神,鬼鬼祟祟地跑到白琅身边说:“神选分届,每届自然是有胜者的。真神都是以前的胜者,这些神有的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也有的呼风唤雨,活在凡人或修道者的传闻中。”

“按台上的规矩,除了四方神,不管是真神还是神选者都没有权力干涉神选。而真神作为台上宾之一,绝对不能以任何方式离开四方台,像这种将一丝神念依附于某个物件之上也是不允许的。”

白琅诧异道:“我以为神选只有一个胜利者?”

“这个叫‘阶段性胜利者’。”钟离异振振有词,“当然,所有阶段完成后,神选的最终胜利者确实只有一个,那个人被称为‘庇世者’。他是世界的壁垒,万物的尺度,不朽的戒律……”

“你他妈能少说两句吗??”东窗气得快要冒烟了,“去找欢喜天的凭依物!”

钟离异只能灰溜溜地跑了。

白琅在他后面提醒道:“凭依物应该是副画,我在秦缓歌房里看见过,欢喜天就是从那上面走下来的!”

钟离异走远,禹息机和大荒神的战场也越拉越远,东窗却还留在白琅身边。他感慨道:“使唤别人做事可真爽快。”

旁边一直抱剑沉默的折流突然说:“马上就有事做了。”

一支黑色火箭破空而来,其势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内敛,悄无声息的。折流拔剑,剑气涌动,从中间将细箭断开。但是火焰细箭断开后一分为二,继续朝两个方向飞去。

东窗这次总算反应过来了,他侧身一躲,结果闪了腰。

白琅立镜在胸口,细箭没入镜中,然后反向从镜中射出。

东窗扶着树道:“幸好禹息机不在,不然他又要拿打麻将说事儿。”

白琅看不下去了:“你要是实在不能打,就退开点吧……”

东窗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白琅身边比较安全,所以义正言辞道:“别看我这样,当年也是九谕阁四天王之一呢!”

“当年”没吹完,又一箭射来,这次他躲不开,只能往白琅身后躲。可白琅根本没有防御,而是直接消失在镜中,出现在离招式源头最近的那面镜子里。东窗瞬间被烧了半身衣服,连忙抱着树一顿乱蹭。

白琅从高处看向下方,有一人黑袍及地,踽踽而来。

他没有戴面具,身形外貌都与夜行天一致,但某些地方还是有微妙的不同。比如他没有穿那身带血爪印的天殊宫道袍,而是换了件末端会化作虚无黑焰不断消散的长袍。他瞳孔漆黑,看不见光,往前行走之时带着漫无目的的碾压感与破坏欲。

他在镜子下方停住,忽然抬眼与白琅对上视线。

时间流动感在这一瞬间消散了。白琅感觉神魂在三千界中自在穿行,不受色相拘束。她看见不可名状的恶神开天辟地、创生万物,然后将这一切摧毁。人世间的一切悲喜爱怨都纷纷闪过,让她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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