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清沉默了片刻:“当时确实是事出有因,并非有意欺瞒。”
“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今日来找你,便是有一桩买卖要与你做。”顾七解决完剩下的包子,又问茶博士要了一碗粗茶,润了口。
“什么买卖?”风清诧异。
“一张图,或许对你来渝州之行有用。”
风清眸色收紧,压低声量问:“你知我此时来渝州所为何事?”
“我说了,我对之前你的事情不感兴趣,对你之后要做的事情也不感兴趣。不过我既然人在渝南,渝南这里有些什么风吹草动自然也不可能瞒得过我手底下的几双眼睛。”
说着顾七从怀中取出一卷图纸扣在桌面上:“眼下只问你,这张图你要不要,三千两银子,钱货两清。”
“既然是谈买卖,我总要先验下货吧。”风清道。
顾七伸出一指将图纸扣住:“我知道你记性好,不过一份山行图看过了便不值钱了。三千两银子,要,图现在就给你,不要便算了。”
风清收拢神色,眼神幽深:“我又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做买卖哪有没有风险的事情,是真是假全看你愿不愿意赌这一把。”
顾七笑了笑:“如今的远安镇内各路牛鬼蛇神齐聚一堂,有的是人对这桩买卖感兴趣。你放心,相识一场,我不做强买强卖的生意。”
风清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握着茶碗的手紧了紧。
山行图,竟然是一份山形图!看来她果然是查清了渝南的动向。
“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银票。”风清道。
“你的人品已经不足以赊账了。”
“......”
风清觉得自己有些牙疼:“你且再等上一盏茶,我的随从等下便会将银票取来。”
“三千两的消息钱,还有四千两的前债,诚惠统共七千两,让你的小厮莫要拿错了数目。”
“......”风清觉得自己牙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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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身份换了脸,果然连身上的家当都不同了。
顾七等了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便见跟着风清身边那个书童送来了一个木匣子,同行的则是那个身手了得的护卫。
“公子,你要的东西。”书童将木匣子送上桌,等退下时却一脸好奇的偷偷打量了顾七一眼。
“匣子里有一万两银票。”风清将木匣子推到顾七面前。
顾七挑眉:“你可不像这么大方的人。说吧,还有什么事情?”
“另外的三千两银子买断你的这份消息,我不想有其他人拿到同样的图纸。
另外...”风清沉默了片刻,看向顾七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味不明:“我希望你带着你的人离开远安镇?”
“前一条,倒是无妨。既然这张图纸给了你,除了你我之外自然不会有人拿到第二份一样的图纸。
不过你想让我的人撤离远安镇怕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你因知道远安镇是南首几个州府进入渝州府的必经之地,今日这桩事我可以不掺和,不过我手底下另有些买卖在渝州,两州之间少不得要来往,远安镇这地界可不是我有心想避开,就能避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