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以百计,千计的渝中百姓在这次洪患中丢了性命,更有几万百姓虽万幸在水患来临之际,及时逃脱捡回了一条命,可家中房子田地财产甚至口粮却都已经没了。
堪堪才熬过干旱勉强活着的渝中百姓,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等来的不仅仅是久旱逢甘霖,也不仅仅是枯木逢春、万物复数,还有要人命,断人活路的洪患。
这一日起,成批成批的农户,在大雨中拖家带口沿着官道往东南方向找出路。可是大量的山体塌方泥石流将官道也给堵上了。不少百姓们走到一半没了去路,被雨水浸泡透的身体,在春日的夜里体表温度逐渐退却,不少人越走越没了力气,特别是那些原先就只有一口气撑着,想着能逃到城里就有救的人,再被山石拦去了去路后,便连最后一口气都松了。等到次日附近县衙差役赶过来清理官道时,发现数十具冻僵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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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闺女,别杀人!”顾大年现在也是怕极了,颤着身子凑到顾七身边,哑着嗓子小声道:“教训教训就是了,千万不能杀人呀。”
顾七抬头,笑了笑,目露嘲讽:“怕什么,死不了。”
松开手,顾七轻轻拍了拍宋大贵的脸,问:“你说是不是?”
宋大贵脸色通红,猛烈的咳嗽着,吐出一口血腥混着满嘴的碎压,却是什么话都答不出来。
顾七蹙眉,厌恶的撇开手。
“擦擦吧。”风清不知什么时候从回来,取了帕子递给顾七,声音清朗,嘴角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温暖和煦。
顾七接过帕子擦着手,笑问:“脏了可怎办?”
风清轻笑:“丢了便是。”
“说的是。”顾七耐着性子将手指一根根仔仔细细的擦了干净。随手把帕子丢在还喘着粗气动弹不论的宋大贵脸上,道:“浪费可耻,宋家的,我家账房先生这帕子钱便有你来出如何?”
见宋大贵依然一声不吭,顾七皱眉:“莫不是想赖账?”
“没...没有!没有赖账。这帕子钱,我出,我出的。求求你了,放过我哥。”宋三宝吓得整个人三魂丢了两魂,但好歹顾念着手足情分,没有将他大哥一个人丢下来。
“我留着他做什么,这么大的块头,送去给七娘子做酱肉吗?怕也不好吃吧。”顾七说着话里带上了几分揶揄:“快些带走吧,瞧着都碍眼。”
说着顾七突然抬头看着宋三宝笑道:“我听说,你好像想娶我?”
“没!真没有!”宋三宝吓得一下子哭了出来。
越是哭,宋三宝越是害怕,两条腿止不住的哆嗦,末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带着含糊不清的鼻音哭嚎着求饶:“姑奶奶那都是我哥瞎说的,我真没想,一点都没想。”
顾七半依旧微笑着看着宋三宝,声量柔和:“罢了,我也不与你为难,我家账房先生这帕子得来不易,你且说说,打算赔多少银子呀?”
“五...五百钱?”
“嗯?”顾七蹙眉。
宋三宝一个哆嗦:“那一两银子!”
“唉。”顾七叹了口气。
“五两!姑奶奶我出五两!”宋三宝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顾七抬脚踩在宋大贵的脸上:“听说你这哥哥在镇上有门好营生?”
“那十两,十两还不成吗?”宋三宝求饶:“不能再多了,我家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了。”
顾七笑笑:“十两倒也行,只是你哥这嘴巴说话委实难听,今日又让我爹受了惊吓,总要留下些才是。你说是留下个胳膊好,还是留下个腿好?”
“姑奶奶,女大王,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宋三宝一脸惨白。娘呀,这到底是谁受了惊吓呀!
顾大年站在角落捂着胸口,麻木着脸,一言不发。
我真的受了惊吓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多要你,那留五十两来。”说着顾七又问:“你带银子了吗?”
“没...”宋三宝欲哭无泪,谁家出门能带这么多银子的。
顾七也不为难,体谅道:“无妨,将你哥带回去吧,银子过会儿再送来也是一样。想来你也不会赖账是吧?”
宋三宝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TND,这账谁敢赖呀!
顾七满意摆手:“将你哥带回去吧。”
说罢松了踩着宋大贵的脚,也不再理会宋三宝。抬眼,就看见不远处已经有不少村民朝自家院子赶过来。领头的正是满脸慌张的村长李山富。
顾七看向风清,薄唇轻启,无声的吐出几个字:“麻烦来了。”
风清淡淡一笑,瓮声道:“我来处理。”
宋大贵满身横肉,体格粗壮,如今瘫倒在地上就像一块巨大的废石,以宋三宝干煸白切肉似的身材板,使足了力也挪不动宋大贵半分,不由急的满头大汗。
这会儿围上来的村民越来越多,几个妇人躲在一旁絮絮叨叨说着闲话。村长李山富焦急的走近几步,就看着摊到在顾家院子里满口是血的宋大贵,也是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见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