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妇人询问时,就有不少其他客人也跟着看了过来,见妇人果真只用了五文钱就换了一个肉沫米团子,不少人也跟着动了心思,五文钱不多不少,能尝尝鲜也值得。
“给我也来一个。”
这不,妇人刚从邵东武手里接过米团子,就有其他客人忍不住上前也买掏钱买了一个。
有一就有二,不过片刻,邵东武这边就有已经卖出了七八个米团子。
而年轻妇人这边也将米团子吹了吹后,蹲下身子喂给身旁的小儿。
米团子用的是今年的新米,蒸煮后一粒粒颗粒饱满水分充足,一口咬下去,是白米饭的香甜混着肉沫的鲜美,蔬菜沫清新。年幼的小童原本只是谨慎的咬了一小口,一口入口后一双小小的眼睛瞪的滚圆,咀嚼了几下后又忍不住咬了一口,这一口就将那米团子咬去了三分之二。
“娘,好香。”小童意犹未尽,却没有在继续再咬第三口,而是不舍的将剩下的米团子朝着年轻妇人推了推:“娘你也吃,好吃。”
年轻妇人闻着腊沫米团子的香味早就馋偷偷吞咽这口水,可因心疼孩子,便也只能忍着不去想,此时听到幼子稚嫩的声音,既心疼又感动:“娘不吃,虎子自己吃。”
小童却不依,小手拉着妇人的衣摆:“娘你吃,虎子吃过了,娘也要吃。”
年轻妇人见幼子坚持,偷偷摸了把泪,将剩下米团子吃到了嘴里。也不知是米团子味道真的太好,还是身边的幼子委实懂事的让人心疼,最终妇人擦干眼角的泪后,竟又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摸出了十文钱,又买了两个肉末米团子,对身旁的小童说:“咱带回去,给你爹爹和姐姐也尝尝味道。”
这一幕并非个例,很快就有不少带着孩子来凑热闹的妇人,因着孩子哭闹便开始摸索着身上的银钱,买一个尝鲜的是大多数,吃完后意犹未尽又买了第二个第三个的也不少。
肉沫米团子的大获成功,让不少身上还带着不少余钱的人将目光投向了第二口、第三口方锅。
只见第二个方锅内,整齐的放着两个主编笼子,笼子里各自放着一个个用细白面做的包子,瞧着样式与寻常肉包子差不多,只是个头却足足小了三分之一,雪白的面皮薄的近乎能看到里头神色肉陷
“这是肉包子吗?怎么卖的?”有人忍不住询问。
“有肉包,还有豆腐包。肉包六文钱一个,豆腐包五文钱一个,两个一起买,算十文钱。”邵东武指着上头木质的价目牌,一边不算太熟练的介绍着。
肉包不算新鲜,但豆腐包委实却有些新鲜,再说这包子个头小是小了些,做的却厚道,一个个皮薄陷厚,两个一起也不过才十文钱,这价钱放到柳行街去连半两腊肉都买不到,怎么算都划算。当下就有好几个家底不错的,套了铜钱买了肉包子和豆腐包,因着两个一起买能便宜一文,大多数人都是十文前两个一组的买,甚少有单个买的,实在舍不得掏钱的,大多都去选了肉沫米团子解馋。
最后一口方锅比前两个要大上许多,里头的东西倒是并不稀奇,一整锅烤熟的冒着热气的红薯,玉米,南瓜,都是中小的个头,价钱也要便宜很多,均是三文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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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七是知道顾大年口中周家后院的那棵梧桐的,只可惜早两年就掉光了叶子如今更是枯的看不出了样子了。若不是年岁太久那些错杂的老根都扎的太深,只怕早就被逃难到镇上饿疯了的灾民给刨了吃的精光。
至于梧桐边上那个刻着周字的老井三年前就干了水,如今黄土都快盖过半了。
眼看着快过了晌午,顾大年依旧在一旁絮絮叨叨问东问西,顾七自顾自的烧着火也没作答。好在顾大年也不在意自家闺女回不回他话,他只是觉得有些话堵在胸口不说说他心里难受。
其实顾大年前头就相信了闺女说的话,知道周家是真的要逃,也知道自己劈了一日的三捆柴定是卖不出去的。
可是有些事就是如此你信归信却一时半会儿就是接受不了。
顾七知道顾大年是心里头难受便也不打断他由着他念叨,只等锅里的野菜叶子炖树根煮透了煮烂了才道:
“爹,树根煮烂了。咱先垫了肚子,等下午我我就将这三捆柴背去周家问问。他们若还要便留下若是不要了,我再去别家问问”
“要是卖不出去可怎么办?”顾大年蹙着眉焦心道。
“不管卖的出卖不出,明儿个咱都得走了”顾七将锅子里的树根汤盛了一碗给顾大年,又往里头多填了两勺野菜叶子。
“又要走,咱这是要往哪里走也!又能走到哪里去吆!"顾大年说着不免哀声叹气起来,他们已经走了三个月了从顾家村走到柳县,又从柳县走到如今的临平镇,都走了大半个渝州府了,怎地还没走到头呀。
“哪里有吃的就往哪里走,哪里有活路就往哪里走。”顾七的声音有些空,好似不是在说给顾大年听而是在说与自己听:
“临平镇上的住户如今已经空了六七成了,若是老天爷还不下雨,只怕临平镇外的小安河也撑不上几个月了。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