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这三处铺面各有利弊,不过相对来说顾七还是更看重城南荷香街的这两处铺面,其一是这两处铺面修建的时间都不算长,保存的也相对完好,不需要话太多功夫修缮,其二则是这各位置距离城南城门出口确实方便,有利于镖局的同行。至于其三则是,城北的白河街确实距离郡城府太近了。哪个混道上的愿意在官家眼皮子地下做买卖,别说自家的买卖确实有几分不正经,就是全是正儿八经的买卖也不乐意开到官府门口去,晦气。
“几位可看中了?”走出最后一家铺面,年轻牙人讪笑问。
顾七因在思索这三处的利弊并没有马上回答,顾七不回答,顺子和柳江两人自然也不会开口说什么,气氛一下子便沉默了下来。
难得来一桩生意,牙人有也不想白白放弃,又道:“这三处铺面是目前麓山郡再售的铺面里最大的三处了,若是几位客官满意,这价钱咱们可以谈,保准不会让你们吃亏了。若是不满意,咱们还能再去看看别的,也有那些小铺面,我记得有几处是相连的,到时候打通一起用也并不差多少。”
顾七抬头,似笑非笑的看向那个牙人:“那就先说说价钱要怎么谈。”
“公子这是看中了?”年轻牙人眼睛一两。
顾七摇头:“没有,你且先说说价钱。”
年轻牙人一时间摸不清顾七的意思,想来想打开随手带着的户册:“城北白河街的那处铺面,要价是一千两。
“贵了。”顾七语气平淡,简洁明了。
年轻牙人面上出现尴尬之色:“这个价格真不高了,白河街是麓山郡内一等一的好地段,再说了那套铺面连带宅院足足占了一亩半的地界。若是放在三年前,光那块地不带楼面宅子就得四五千两。再加上修建的宅院。便是卖上八千两也是抢着要的好地段。”
顾七轻笑,问:“所有为何三年前不八千两卖掉呢?”
年轻牙人一愣,讪讪道:“三年前谁能想到渝州府能遭那么大的灾。那会儿白河街上的铺面都是千金难求的。”
顾七点点头,不咸不淡的总结:“所有现在一千两也卖不掉。”
年轻牙人北噎了一句,挣扎了一句:“终究底子还是在的,昨日不是还下大雨来着,往后麓山郡总归会越来越好的。”
“那也是往后,半年一年还是更久谁也说不好,买宅买铺面买的都是当下,你自己看看现在麓山郡里还有多少人,人都没有,这铺面接手后谁又能马上将生意做起来?
买来也不过就是闲放着,还不知道要放多久。我怎么记得刚刚白河街那铺面有不少地方都已经破烂了?你说这铺面再空置着放上一年搞不好就得塌了。也不知道到时候还能值多少银子。”
“不...不至于吧。”
“这铺面挂在牙行多久了?有两年了吗?”
“那倒也没有,半年前才挂挂到牙行的。”年轻牙人如实道。
顾七看他这模样,忍不住笑问:“你接手这牙行多久了?”
年轻牙人挠了挠头,尴尬道:“上个月才接手的。几位都看出来了?”间顾七几人点头,年轻牙人也没在藏着掖着,干脆一古脑的将能说的全说了。
“因着没生意,原来的掌柜牙人俺早记走光了,咱们这是官家牙行,真关门了看着也不像样,后来林爷就吧我叫过来看着门面了。每个月另给我半两银子做月钱,若是能有售卖租赁,再另给赏钱,可惜我在牙行看了一个月铺面,来挂单卖宅卖地的倒是见了不少,来置办宅院铺面的却是一个没见着。再过两日就是要发月钱的日子里,这个月的赏钱怕是不用想了。”
顺子闻言忍不住大笑:“这不还有两日的吗,许是今日咱们就给你开张了。到时候你的赏钱定然不少。”
“你们不是不打算买了吗?”许是已经说开了,年轻牙人这会儿说话反倒不如一开始那般端着,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不是不买,是价钱太高了不划算。”顾七道。
“确实是高了些,如今哪里还有人卖麓山郡的铺面,不过这价钱也不是我定的,是那铺面的东家半年前挂单的时候定下的价钱,咱们牙行只是帮人挂单售卖,赚份佣金,也不能擅自将价钱压低了。”年轻牙人实话实说:“要不然,你们再看看,有几处铺面都是前几日才挂到牙行的,小是小了点,但胜在价钱便宜。就在刚刚荷香街后头一处,原是个熟食铺子,那家东家着急要银子换粮,约摸三丈长宽的铺面,只要十五两银子便肯卖。这家边上也有几家挂着单,大大小小有些差异,大多是二三十两银子就能拿下。”
十几二十两银子就能买下一处铺面,即便再小,这价钱确实也是压无可压了。只是太小了铺面不方便运作。若是只当作闲暇先拿了下来留作后用,倒也不是不可以,想到刚刚到手的接近一万两的银票。顾七转身问那牙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童宏贵,这位公子叫我阿贵就成。”
“宏贵,这名字不错。阿贵,你想发财吗?”
“自...自然是想的。”阿贵有些茫然,不清楚顾七什么意思。
顾七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只问:“牙行这样价钱的铺面一共有多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