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来岳宏兴和另外两个流匪头子想处的不错,依照着上头的指示,扣下了不少商户,这些商户出门
一趟老老少少带的人不少,衙门府牢关不过了,干脆让人在镇南那片区域,收拾出了十几处民宅,将那些人先安置在了民宿,只等的上头派人来把这些人接走。
岳宏兴不知道上头要绑了这些商户做什么。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和另外两个流匪头子借着这件事为自己敛财。
无论时进镇前收取的入城费。还是入城后商户住的那几家客栈,每日都要上缴的孝敬银子。另外还有满足这些商户日常吃用的官井和食府,每日都能为他们缴收不少银财。再加上那些不关在民宅里的商户们,每每初次被带到衙门无不是惊慌万分,更有不少商户习惯了银子开道,为了能让自己脱罪,或者面授皮肉之苦更是舍得出银子。
都不用他们怎么折腾,大把大把的银子自然而然的就流到他们手里了。
刚来没几日那会儿,岳宏兴几个可没少一边红着眼收拢银子,一边大骂当官都不是个东西,篓钱都手段比他们做土匪的还黑。
只过半个月,岳宏兴三人就不骂了,他们已经逐渐习惯了做官的感觉,哪怕只是个没有品阶的小官也足以让他们享受并且安与融入这个位置。仿佛只要演得够像,他们就是能掌握普通老百姓生死的一方父母官。
实时上。几日前,镇外荒坡处,被无声无息的埋下的几具尸首也侧面证明了他们这群人在这特定的时间内,在远安镇真的可以轻而易举肆无忌惮的处置人命。
这种突然之间凌驾于众人之上,能轻易的收拢大把钱财并将那些平日里看起来高高在上穿金戴银的商户踩在脚下,想让他们活就让他们活,想让他们死就让他们死的快感,让岳宏兴三人仿若飘着云端。早已忘记了出来时的忐忑和小心谨慎,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做事开始愈发的嚣张跋扈无所顾忌。
直到……
直到今日,现在看着衙堂内越发控制不住的情况,岳宏兴双眼猩红,同性癫狂的朝着同样傻眼了,不知所措的温氏银楼一众人喊道:“温林生,你还等什么!快带着你的人去帮忙呀!今天绝对不能放这小子活着出去,否则咱们都得玩完。”
岳宏兴这话说的可谓毫无顾忌了,让原本还有心隐藏几分的山羊胡子和主簿两人都忍不住心头一惊,面露几分不愉这色。不过很快两人相视一眼后也默认了岳宏兴的举动。
既然此时已经暴露了。在让人活着出去显然对他们的风险更大。更何况此时的情况若不能尽快把这姓戚的小子抓住,剩下的几个衙役显现已经顶不了太久了,他们几个也说不准很快就会有皮肉之苦。
温林生一众人闻言却是都一哆嗦。刚刚那帮衙役的惨状他们又不是没看见。更何况那帮衙役还是带着刀的,他们这帮人这几日为了演商户混在客栈里,连佩刀都没带,咱们去打。
可此时的情况,也不容他们置身事外。真等那杀神把衙役都收拾了,他们这些人肯定也跑不了。还不如现在趁着人多一起上,还有一线生机。
这般想着林温生,连带着伙计一众十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朝着顾七后方包抄过去.
老林和老庆两人则在岳宏兴爆呵一声后,浑身发颤,不敢置信又心惊胆战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后,悄悄缩到了边上的堂柱后。
老庆两腿发颤抱着柱子勉强稳住身形:“府尉大人刚...刚是什么意思?温氏银楼的那伙人和咱们衙门是...是一伙的?”
“温氏银楼这几人,这个月都上衙门三回了,回回都是聚众斗殴,你就不奇怪?”老林此时的面色青白,喉咙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般难受,让他的不得不压低了声量小声道:“我看不只是这姓温的,前头几家闹出事来的,少不得也有和这温林生是一条路子的。”
得亏了两人离得近,老庆听清楚后,讪讪道:“我前头也是没在意。”
“你是真没在意,还是收了银子当没看见呀。”老林头低声嘀咕了一句。
老庆的耳根子红了下,面露懊恼:“话不能这么说,衙门里的兄弟哪个没收过这些商户的银钱。只是我前头真没往这上头想,只以为这些告状的商户是在那几位佐官大人那边塞了银子走了关系。这种事情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谁能想到他们真是一伙的呀。”
“从前有,一年半载也不见得有一会,你想想这一个月,为这种事情都升了几回堂。”老林头哭着一张脸,低声哀嚎:“这回怕是要出大事了。”
“这可怎么办?咱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真出了事情一家老小都得玩完。”老庆越想越害怕。“你还想着一家老小,今日怎么两人能不能走出衙门还是个问题呢。”老林伸手指了指前头,老庆顺着老林手指所指方向看去,这一看不由伸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十几个衙役,整个胳膊整腿的去抓人,才多少功夫,都被人像拧麻花一样拧成奇形怪状丢在了地上,若不是还能听到满地的哀嚎声,知道这些人都还没死,老庆觉得自己怕是真的要撑不住。
老庆没敢再看,老林却将目光紧紧落在那方的战局上,此时老林心绪十分复杂。他一时间都猜不透自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