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你觉得这里有有事情?”顺子狐疑问。
顾七
抬眸,神色意味不明:“有没有事还得叫人再去查查,不过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人传出了这种话来,兄弟们就不能不防着点。”
等顺子退下后,顾七肚子坐在院子里沉思了起来。只这一想眉头不由蹙的更紧了。洪氏突然的生事,可以说是毫无预兆的。甚至洪复带人过来找茬的时间选择的也有些奇怪。
前头自己被小四等人的伤势气混了头,事情的前应后果也只是听了崔青粗略说了说,后续又因着一系列的事情如今变故也来不及去细想。如今想来,洪氏会突然找上门来砸了四海镖局的铺面,许是未必就如是前头传闻那样,仅仅只因为是李家丝线行的单子被四海抢了的缘故。
可这里头到底又掺杂什么其他的事情,此时一无所知。
顾七并不是很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
如果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然洪氏镖局这只禅和四海镖局这只螳螂已经摆在了明面上,那么所谓的黄雀又会是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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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顾七独自去了何松镇,并没有带上营地里的兄弟。亲早在路边吃了一碗馄饨两个包子后,便去了四海镖局。和崔青、刘勇、江平三人简单讨论了下这几日镖局上的事项,又确定了下一次去往安洲府押送烟丝的事情。
临近午时,正想起身说散会,崔青却忍不住先开口叫住了顾七,片刻后犹豫道:“七姐,最近的事情不对头。”
“原当你们并未察觉。好在还不算太蠢。”
“七姐是已经知道了?”
“有人摆局,洪氏不过是被丢出来蹚浑水的旗子。”顾七冷冷一笑:“看来是真有人盯上了何松镇的镖运市场,只是不知道摆局的是地头蛇,还是过江龙。”
“七姐,你的意思是,洪氏是被人当枪耍了?”江平在一旁听的脸色微变,显然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刘勇意思紧锁了眉头,不解道:“据我所知洪氏镖局的总镖头洪明坤并不是冲动的性子,虽然李氏丝线坊原先的单子一直走的是洪氏镖局,可李氏的货少,会转我们四海走拼单的路子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即便洪氏心里不爽快,也不应该在头一个月就拿这件事情开刀,还趁着我们四海的镖师都出门走镖到时候上门来找茬。难道洪氏就不怕我们四海的镖师回来后去找寻仇?还是根本不在意,所以有恃无恐?”
崔青也点点头道:“我后来找人去打听过洪明坤的一些事情,洪家世代走镖,洪明坤从小跟着家中长辈走镖,一走几十年,行事还算沉稳老练,虽有些武人的脾气,却也并非真的鲁莽冲动之辈。更何况前几年洪明坤就从一线退了下来,若非重镖,基本就不出何松镇了,每日就着家中逗弄两个孙子。熟悉的洪明坤的人说,洪明坤这几年的性子比从前要更平顺许多,虽然时常喝醉后还会在外头胡吹几句说些无关紧要的大话,可真的与人寻事却是从来没有过。”
“你的意思是,以洪明坤的性子,不至于因为李氏的镖单来寻事。或者说以洪明坤几十年走镖谨慎的性格,甚至不至于那么容易被人当枪使。”顾七双手抱臂,望向不远处:“我记得洪明坤虽然依旧挂着洪氏总镖头的名号,其实镖局里的琐事都一并交给了他的义子也是大徒弟洪复。”
崔青神色复杂:“七姐,你的意思是,洪复带人夜袭咱们四海镖局的事情,未必是告知了洪明坤?”
“如果真是这样,洪复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吧,他可还没从洪明坤手里彻底继承洪氏镖局呢。”刘勇有些不可思议道。
崔青却是皱了皱眉,道:“或许洪明坤就没有想过要把洪氏镖局交给洪复继承,毕竟洪氏镖局的生意是从洪家祖辈传下来的,从来没有递送到外人手里过。便是到了洪明坤这代虽然没有儿子,但也有两个女儿在,且洪明坤的两个闺女都是招赘,并非外嫁,如今生了四个孙子都是跟着姓洪的。洪明坤的年纪也不大,再以论亲疏,往后洪氏镖局到底会交道谁手里也未可知。”
“说的也是。”江平赞同的点点头:“要我说若是洪明坤真的看中洪复,为何要收年纪也不小了的洪复做义子?还不如就干脆将其中一个女儿许配给他,招了他做女婿,再重用起来岂不是更名正言顺。依我看洪明坤根本就是防着洪复。那洪复当幌子用。”
说着江平忽然道:“你们洪明坤防着他的事情,洪复是不是自己其实也知道?”
“倒也未必没有这个可能。”崔青的面上闪过几丝诧异。“如果真如江平说的这般,洪复带人夜袭咱们四海镖局的事情或许就并非只是冲动惹事,而是从一开始就是另有目的。”
“七姐,你第二日去洪氏时,可有发现洪明坤和洪复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崔青转头问顾七。
“并没有特别的。”顾七摇摇头,思索了片刻道:“唯一奇怪的地方,是那晚洪氏所有人似乎都担心会被报复,竟然连一个留守的人都没有,所有人都去睡了。除了洪明坤。
当日我进洪氏镖局后院是,第一关看到的人就是洪明坤,他身上的衣裳只是简单披着,似乎是中途突然起来的,且看他当时的神色,也并未想过会有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