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清那东西是什么了吗?”顾七问。
小四想了想道:“柳江说,他也没看真切,东西不大,薄薄一封,倒好像是一封书信。”
“书信?”顾七脸色平静,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思索:“若真是书信,可就有意思了。”
说罢,顾七看向小四,疑惑:“既然人是昨儿个跟的,又没被发现。你这会儿急什么?”
“啊呀!”
小四一拍脑门,急道:“刚刚我和勇哥寻了个理由偷偷去了老秦家附近遛弯。正巧看见秦老汉拿了一背篓的东西出来,他小儿子就在边上,身上还穿着皮袄皮帽子,还拿着个包袱,瞧样子是打算出门。”
顾七一愣,怒道:“人呢?已经走了?!走了几个!”
“没,还没!勇哥盯着呢。让我回来先和您说一声。”小四被顾七看的心下一慌,着急补充道。
人没走就好。
顾七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三千两银子要跑了呢。
这帮小子做事还算靠谱。
“既然没还没走,就不急。”顾七微了迷眼,道:“你去通知江平,安排几个人手到村外附近官道两侧埋伏起来。
今天秦家人不出村子也就罢了,若是出了村子,甭管几个都给我绑了。
让兄弟们记得换身不起眼的衣裳,都把脸蒙上。动手时小心点,别让太多人看见了。”
“那咱们村口轮班的兄弟还要盯着吗?”小四问。
“继续盯着。”秦家人目前看来确实是最可疑的,但顾七手里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那狗书生又不愿意透露详情,万一盯错了目标,抓错了是人事小,一旦打草惊蛇可就麻烦了。
......
且说秦家人虽然早早收拾好了东西,却似乎一直都没有出门的打算。
此时,刘勇正匍匐在距离秦家不远处另外一户农户家的草垛后,一直紧紧盯着秦家的动静。
直到入夜十分,整个小旗村都寂静了下来。秦家的院门却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缓缓打开了。
秦家的小儿子背着背篓手里拿着包袱,背对着门外正与秦老汉低声说话。
刘勇的位置距离那处太远,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刘勇此时迅速收起脸上的疲惫,打起精神,一双某如豹一般紧紧盯着秦家父子的举动。
很快,秦家院门被再一次关上。
秦老汉并没有出门,出来的只有秦家小儿子一人。
秦家的小儿子,名叫秦怀仁,刚过十四的年纪。
此时秦怀仁穿了正身的厚皮袄子,将自己遮掩的密密实实,背着沉甸甸的背篓,行走的速度却并不慢,很快便穿过了河道。
似是怕被村里人瞧见,秦怀仁走路时习惯性的低着脑袋,等到村东,更是时不时的左顾右看,行事极为谨慎。
只是,他显然没想到会有人从一开始就在家门口的位置盯上了他,还一路保持着距离,远远的一直就跟在身后。
一路走到村口,秦怀仁又一次抬头习惯性的左右看了一眼。
见边上偌大顾氏商市大门紧闭,漆黑一片,并没有人影,便又重新压低了脑袋,朝着村外走去。
然而秦怀仁不知道的是,此时就在顾氏商市的屋顶上,顾七正姿态闲散的坐在上头,借着朦胧的月光将下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直到对方走出村口的那瞬间,顾七悄无声息的纵身跃下。
很快刘勇便也赶了上来低声道:“七姐就这小子一人,秦家那老头子没出门。”
“大冬天的,半夜三更无缘无故偷偷出村。一看就有问题。”
“江平带着人已经在外头埋伏。”顾七冷冷一笑:“他若白日出门,还真不太好下手。非要挑晚上,倒是给我们省了不少事。”
......
且说此时秦怀仁出了村后,要去的方向却并不是惯常前往何松镇的方向,而是朝着与之完全相反的官道另一侧急走。
走了约莫半里地的位置,秦怀仁神色一松侧身拐进了一处密林,半晌再出来是,身后竟是牵了一头驴子出来。秦怀仁顺了顺驴背,小声低喃:“吕姨果然事先安排好了。”
然而此时秦怀仁却不知道,官道两侧,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提前埋伏在附近的江平等人,一直耐心的等到他将毛驴牵了出来。
“动手!”江平蒙上面巾,低喝一声,带着身后的兄弟讯处冲出。
“你...你们是什么人?”
秦怀仁正打算骑上毛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待一回头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五六个魁梧大汉团团围住。
领头的魁梧大汉并没有理会秦怀仁的问话,只一招手:“赶紧把这位小子绑了带走。”
秦怀仁吓的双目欲裂,转身就逃跑,奈何只两跑了两步就被带头的那个魁梧大汉抓了回来。
秦怀仁挣扎了一番,见无用,想要开口大声呼救,却还未等他喊出一个字就被另外一人用一块破布堵住了嘴。
片刻功夫,自己已经被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江平看了一眼被捆的严严实实的秦怀仁,对身板的柳江道:“把他眼睛蒙上带回去。”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