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说自己要找谁,无论怎么拦着都非要往里头进,执拗的很。
小小年纪的,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看着余大保的神色,顾七只觉得好笑:“你这么做生意可不成,万一我是大主顾呢。”
余大保也急了:“大主顾也不成,我在这赌坊三年,就没让一个小姑娘一个人进去的!”
顾七轻笑:“你真不打算让我进去?”
余大保板着一张脸,坚定的摇头:“不行。”
“那行吧,既然不让我进去,你就让人把你们柳老大叫出来吧。”
“什么?”余大保疑惑。
“我说我是来找你们柳老大的。柳龙,今日可在赌坊里?”顾七笑问。
余大保彻底愣住了。
这女娃子莫不是再开玩笑?
“你就同他说,顾七来找他。他会出来的。”顾七重复一遍,认真道。
余大保将信将疑的看了眼顾七,见实在看不出什么神色来,便转手招呼了身后的一个十几岁的男娃:
“大剩,你看着点地方,我去请柳老大来。”
......
余大保进赌坊时是做好里挨一顿筹码的准备的。可没想,柳老大听到顾七这么名字神色当即郑重起来,什么也不说就起身要出去迎。
这会儿跟在柳龙身后走出来的余大保越想越懵,委实一头雾水。
这个和自家闺女一般大的小丫头片子,什么来路,好大的面子,连柳老大都要亲自出门迎接。
不对!
刚刚好像是自己将人给拦在门口,不让进了?!
想着,余大保脸色一瞬间丧了下来。
完蛋了!完蛋了!
这会真是得罪了大人物人,被骂一顿倒是小事,若是被柳老大赶出赌坊去可怎么办。
在黑鹰赌坊做事虽然名声不好,但油水多呀。惯常兄弟们赚了银子都会分他一份,一年到头来,他家日子过得比寻常农户好多了。
真要是没了这份活计,往后自己就只能去隔壁镇码头扛活去了,又苦又累不说,也没几个钱挣头。
余大保越想越丧,不自觉的就跟着柳龙到了赌坊门口。
等他回过神来时,却见柳龙微屈着身子,满脸带笑问:“顾小友,怎么今日得空来赌坊了?
快随我进去,顺道今日也带你见见我那群不成器的兄弟。”
顾七轻笑:“不急,听说你这赌坊有女子不能进的规矩?”
“谁说的?”柳龙抬头,神色疑惑。
虽然,赌坊里惯常也没有女人进来玩,可真要说起规矩,确实没有。
余大保脸色微红,窘迫的垂下脑袋,不敢开口。
顾七笑笑,不在提,只道:“没什么,先进去看看吧。”
......
黑鹰赌坊一共有两层,占地不算小,后头还带了个院子。
柳龙亲自带着顾七将赌坊的上上下下都转了一遍,这一举动一下子就引起了赌坊里其他人的注意。
不仅是柳龙手底下的兄弟,就连几个常来的赌客也留意了起来。
“这小姑娘是谁家的,居然让柳老大亲自带着闲逛?”说话的一个身形矮胖穿着亮绿绸缎员外袍的中年男人。
这人是镇上王氏布庄的二当家,王崔。
王崔说是二当家,其实王氏布庄的生意和他一毛钱关系没有。
家里的生意都是他大哥王平在打理,王崔每个月领着家中分红无所事事便整理的往镇上各大赌坊酒肆跑,算是何松镇上有名的老纨绔之一,自然也是黑鹰赌坊的常客。因着出手大方,玩的又开,和柳龙手底下人惯常称兄道弟,在赌坊里很有些排面。
可就是这样,王崔见到柳龙本人也不敢太放肆,平日里碰上了,称呼一声柳老大,柳龙能回他一句已经算面子了。
至于让柳龙亲自带着自己在赌坊里闲逛了,王崔是真的想也没想过。
“没见过呀。咱们镇上什么时候有这么大排面的人家了?莫不是郡府来的?”
王崔身边几个是他的狐朋狗友,都是何松镇有钱商户人家的二世祖。
“就是再大排面的人家,也没的让一小姑娘家来赌坊的。”有人怀疑道:“我刚刚跟着看了几眼,那小丫头身上衣服寻常的很。粗布的短打,还是半旧不新的,一看就不是大户人家的出身。”
众人都觉得这人说的话有几分道理。莫说勋贵人家了,就是普通商户人家也没有穿这么差的。
可柳老大的态度也绝对不是作假。
王崔好奇,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筛子,揽过一个赌坊里看场的兄弟。
走到一遍小声问:“顺子,哥问你,刚刚你们柳老大亲自作陪的那个小姑娘是谁呀。”
说着王崔塞了一块小碎银给顺子。
顺子接过后,偷偷藏到腰间,方才笑着道:“谢崔哥。其实这姑娘我也没见过,好像是第一次来黑鹰赌坊。
不过前短时间,大贵哥被人打的下不来床,差点废了一只手。这是崔哥知道吗?”
“倒是听坊里兄弟提过两句,怎么这事和今日这人有关系?”王崔问。
顺子神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