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接受牧羊倌一职,顾大年积极上任:“等下我就上山,先伐些木头,打个柴棚,顺便还能连着柴棚围出个羊圈用。”
“要帮忙吗?”
“用不上,你爹我别的不行,有的是力气。”
顾七想着搭棚要用的料也不多,便也没坚持。
将今日新得的两只山鸡和旱獭丢进出厨房,又看了下厨房里仅剩不多的米粮和已经见底的野菜,顾七想了想道:
“我去村子里转转,看看谁家愿意出让米粮的,我去换些来。”
“成,多换些苞米面来,耐吃。”
顾大年早就开始心疼这两天顿顿白面饼子细米粥的日子了。
好吃是好吃,就是价钱也好看。细米两钱银子才一小袋,哪是农户人家能吃的起的,这要是换成苞米面能上吃一个月。
......
小旗村约摸有一百七八十户,八百多人口,比起那偏远地区的寻常小镇也不差多少。
这人多,自然地也大,整个村子被一条贯穿的长河一分为二。
河东住户最多,田地少些,河西则不过几十户,耕地多。现下快要入秋,已经有不少种着春麦,苞谷的农户在忙着抢收。
顾七慢悠悠的走着,没多久就路过了自己新置办的那四亩地。地头上的麦子长得一般,田埂附近杂草也多,一看就是没人好好打理着。
只是这般,这些麦子看着也已经长得差不多了,却没见一个人来收的,也不知还要不要了。
若是拖久了,等麦子一老了,再久就得烂在地里了,还要耽搁下一波播种的功夫。
继续往前走,穿过田埂,就见一处小院。房子是黄土培糊的,统共三五间,院子也只是用最普通的断篱笆围起来,看着与周围的青砖瓦房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吸引顾七注意的,是这家门前的自留地上种了不少的菜。半亩地的萝卜,半亩地的芥菜和小松菜,郁郁葱葱水水嫩嫩长势喜人。
另外院子一旁还搭建着竹架,竹架上藤曼缠绕,挂着一个个胖乎乎的冬瓜。
再往里则种着些茄子,看样子已经挂熟。一个穿着暗红色粗布衣裙的年轻妇人正在采收着。
顾七扣了扣院门:“嫂子在家呢?”
“在的,在的。谁呀?”
年轻妇人闻声抬头朝着院外看来,见是一个面生的小姑娘,便放下手里的活计出来开门:
“你是?”
“我和我爹是这两日刚搬进小旗村的,就租住在南山下那户,离这里不远。”
“原来是你们租借呀,昨日见有车马进来,还倒是王娘子家的回来了。”年轻妇人说着脸上都多了几分和善:
“我夫家姓李,与你租赁的那户是本家,不过在爷那辈就分家了。我自个儿娘家姓秦,你往后叫我秦嫂就行。”
顾七租赁的那宅院主家姓李,是村里李氏的族人,与村长家也连着亲,秦氏说的王娘子便是那主家夫人。
“我姓顾,在家排行小七。秦嫂叫我顾七就成。我与爹一起是从渝州府搬过来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熟识后,顾七也没多耽搁,直接说明来意:
“我与爹爹昨日刚刚安宅,带来的吃食不足。今日路过见嫂子家地里的菜养的好,便想问问,嫂子家的菜可愿意匀一些与我,我按照坊市的市价与嫂子换。”
“不过是一些家常种的小菜,不值得几个钱,哪用的着银钱换,你要什么只管自己去摘便是。”说罢,秦娘子就要拉着顾七往院里进去。
秦娘子是热善的,顾七就更不好占这份便宜。
“若是只一顿两顿的,我便也厚着脸皮问嫂子讨要了。
只往后时日还长,我和我爹一时间也打理不出来这些来,总不好顿顿都来找嫂子讨要。
便是嫂子不嫌弃,我自己也臊得慌。
倒不如从一开始便亲兄弟明算账,一分银钱一分货,于嫂子算的明明白白的,我心里也安生些。”
“你这孩子倒是个讲究的。”
顾七的话说的明白,秦娘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那我便收些,只你可不能多给了。给多了,往后我便不卖你了。”
“秦嫂子放心便是,我省的。”
现在盛夏,租赁得宅子也没有挖地窖,蔬菜之类要多了不好储藏,顾七便每样都只要一些,足够两日饭菜就成。按着市价统共给秦娘子二十文银钱。
想着米粮也不足够,顾七又问:“嫂子家还有没有多余得米粮可匀?”
“我家那几亩地种得比别家晚一些,还要再过七八日才能收,家里头现有得米粮也不多了。
前头老林家倒是早早就收了一波,你若要,我带你过去问问。”
秦娘子说的老林家,就在往前走几步路的位置。一路上秦娘子也大致与顾七说了下老林家的情况。
老林家是几十年前才在小旗村落户的,家里头除了老两口和已经出嫁的两个姊妹,还有四个儿子。林家老大已经早早成家,另外三个也相继到了年岁。
老林家出力的人多,手里的地也不少,每每收粮都是村子里数一数二多的。只他家等着给后头的儿子许亲,这粮往日里也是要陆续拉到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