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混杂之处的小小店面，竟在此时成为了他唯一的安全屋。
就算“迷河”把有求必应屋怀疑到凌祁头上，也不至于盲目地闯进这家新兴敌对势力的大本营。
心里这么想着，凌祁手上的动作却是更重了。
他不甘心啊。
山山也在地下室里画着设计稿，时不时向凌祁投去担心的目光，心中七上八下。
“唉，NPC做得太真实了就是不好，总让人忍不住为了纸片人担忧啊！”
“虽然这个纸片人3D又立体，长得又好看，说话又好听，但说到底，还是纸片人啊！”
山山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回到设计稿上，但她满脑子都还是凌祁刚刚一言不发闯进地下室的样子，无意识地画了两笔，又擦了三笔。
山山此时已经关了直播——在凌老师出现，或是探索核心剧情的时候，她都会以三次元有事为由，暂时下播。
虽然屡屡有小山头猜测她是不是在背着粉丝们干大事或是干坏事，但山山还是坚持不回应，不改变。
忍了半天，山山还是没忍住：“凌老师，您遇到什么事了吗？”
“……”
没有收到回答。
“凌老师？您还好吗？”
又叫了两声，凌祁才停下手中的锉刀，转头温和但疲惫地问：“怎么了？”
山山有些不好意思：“我看您一直都没有说话，一进来就开始找木头锉，和平常挺不一样的，有点担心您……”
凌祁咳嗽一声，放下锉刀：“啊，我没事，就是事业遭受了一些小挫折。”
想了想，他开口问山山：“请教你一件事，如果有一天，我拿走了你目前拥有的一切，包括你做的机械，所收集的情报，而且还要接管一个你正在处理的大项目……”
山山没忍住小声说：“凌老师您就不是这样的人。”
本在垂眼沉思的凌祁闻言看了她一眼：“我是说如果。这个大项目对你很重要，但我一旦接管，你就可能什么都得不到了，所有的努力都为我做了嫁衣，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