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渊去金枫铺打了一把好看精巧的匕首,打算送给她,当作礼物。
他站在铺子前等了半刻,去了买蜜饯的铺子也没找到鸣蝉的身影,后来想着她是不是舍不得药铺子回去了,也没有,后来找遍上京,连鸣府都找了,都没有。
他慌了。
可是他怎么都找不到,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存在过。
天子下旨,彻查鸣府一案,却不让他插手,全权交由袁府查办,而后受覃府牵连,被贬为少卿。
少卿也不错,没有以往那么累了,覃府的事情过一段落了,他买下一座小院,在院里种了棵海棠花树,现在夏天快过去了,要等它开花,要等好久了。
他总是记得第一次见鸣蝉的时候,她盖着红盖头,稀里糊涂嫁进来了,小鹿一样的眼睛打量着覃府,殊不知其实他也在偷看着她。
一年,三年,五年。
海棠花开开落落,再也没有她的身影。
又是一年中元节,他拿着母亲送给他的玉蝉去逛街市,一盏盏孔明灯,寄托着思念之情,他转头看到一个小摊上有一个鎏金盒子,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他买下盒子,回去便开始发起高烧,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玉蝉,如今是第五年了,他又多活了好几年,够了。
他缓缓起身,镜中的他不过三十,发间却已经生出白丝,此时正是夜半,他抱着盒子,倚在树下,沉沉睡去,再也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