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母亲早已被那场火烧得不成样子。
所有的一切,好似都被一场火烧了个干净,什么都没留下,而后的一场大雪,却显得有些凄凉。
府里的人都身着素衣,灵堂前有几人在小声抽泣,定睛一看是二姨娘与三妹妹,还有几个她不曾见过面,但也能猜个大概。
二姨娘见她来了忙擦擦眼泪,从地上起身朝她走来,抽泣道:“你来了鸣蝉....谁能想到怎么就走水了呢?老天爷真是....姐姐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就...”她说得断断续续,动情之处还不断哭起来。
看起来倒是真的很,鸣蝉却心里如明镜般,看出来她别样的心思。
她拍了拍肩上的落雪,沉静道:“二姨娘安好。”
二姨娘没承想她会在这个节骨眼还有心思请安,抽泣声减小了些,叹息道:“罢了,蝉儿,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事,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改变。”说到这她声音小了些,声音也轻飘飘起来,似乎是在她耳边吹气,“府里上上下下都不得安宁,还是尽快将大娘子下葬,以免生出别样的事端。”
鸣蝉看向她,那一丝转瞬即逝的得意与眼里的笑意,都被她捕捉。
“二姨娘说得是,想必这些事情父亲都会看着办的,此刻天寒地冻,大雪,宾客众多,二姨娘还得多多招待。”
二姨娘点头,“是啊,如今也只能由我去招待了。”
待她走远听雨小声耳语,“小姐!她...!”
鸣蝉看了看身后的覃渊及一众人,小声道:“我都知道的,府里不比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听雨,你要学会忍耐。”
正要同身后的覃渊说些什么,一个瘦弱的身影扑过来,给她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才知道是二姨娘的女儿,鸣弯,她的三妹妹。
对这个妹妹的记忆就只有刚来到鸣府时那一段,虽短暂却也有趣,蹦蹦跳跳爱热闹的,交集甚少,但这个三妹妹好像是非常喜欢这个姐姐,先前听听雨说了一些,二姨娘虽不喜欢自己的女儿与大娘子的女儿走得近,可耐不住鸣弯的性子,一不留神就溜了,教训责骂对她来说都没用。
才仅仅几月,鸣蝉感觉她长大了些,但还是小孩子模样,眼里清澈性子活泼可爱。
“二姐姐!”她撒娇般叫道,也是刚哭过,脸蛋都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