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应下,鸣蝉慢慢走向房门处,她深吸一口气,恰巧房门被打开了,开门的人正是她的父亲,鸣言。
他似乎也好几日未曾好好睡过了,满面愁容,鬓边都多了几丝白发。
他没有多说,只是淡淡道:“进屋吧。”
屋内温热,生了炉火,檀香实木桌上还摆了茶碗,但大概是冷的,应该是许久未添了。
“是为了你母亲的事来的吧。”
鸣蝉点头,“是,不过我不明白父亲为何要这么做,伤寒是疫病,可比起其他的疫病,传染性极低,只要勤加打扫,况且父亲应该第一时间就知道我回府了。”
鸣父好一会都不曾讲话,只是手里握了串佛珠,不停的转着。
“父亲?”
对于眼前的这个父亲,她心里其实更多的是陌生,与对这个母亲徐氏,徐卫熠,心里早已产生一丝别样的情感,在未来的那个时空,她自小由奶奶带大,从未见过父母,奶奶不曾告诉她,到她年纪再大点时还是听隔壁街坊们嚼舌根子才知晓,她的父亲母亲在她出生后不久就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再也没有来看过她,彻底断了联系。
奶奶曾是大学历史老师,她整日里耳濡目染,史书读得也不错,可她偏对那些野史感兴趣,还喜欢去古玩市场淘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鸣父的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蝉儿,我知道你会来找我,可不是我想这么做,是你母亲执意如此。”
“父亲,你告诉我,母亲究竟为何得了这风寒,还请父亲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原委告知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