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和林黛玉睡在一张床上,林黛玉心情很好,便是和史湘云说了一会话。史湘云调笑的说道:“我也想拥有一个像王攸一样的哥哥。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
林黛玉面色驼红,回道:“你不是有一个爱哥哥吗?怎么还想要攸哥哥了。”
“哼,我说那日你们三个怎么都和闷嘴葫芦似的,你不知道,攸哥哥经常被我叔父提起,而我那些堂哥心里可恨了,但他们都从了军,只是反驳道攸哥哥是个瘦弱的文人,不堪一击,要是见了面,绝对要好好教训一番。不过叔父每次都把他们教训的很惨,说攸哥哥是进士,又是探花的,早已有了官身,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得罪的。其实叔父他就是嫉妒王家的老爷,嘻嘻。”史湘云自顾自的说道,眼中不时的冒出星光来。
林黛玉静静的听着她说着。
“攸哥哥和爱哥哥不一样,爱哥哥是个好的,但是和攸哥哥比起来,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虽然史湘云嘴上说是一点,给贾宝玉在林黛玉面前留了一点面子,但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贾宝玉比起王攸,至少目前看来是远远不及的。“一开始我以为宝姐姐已经是兄弟姐妹间最厉害的人了,就连林姐姐你也挑不出她的过错,没想到今日攸哥哥更胜宝姐姐,不过我不明白你和攸哥哥......”史湘云狐疑的问着林黛玉。
林黛玉笑着回道:“你宝姐姐我是挑不出,不过攸哥哥会帮我是因为他是我父亲的弟子,他穿着素服也是因为父亲。”提到林如海,林黛玉有些想念,但想到王攸今日站在她面前,将她护在身后,心中更是甜蜜不已。
“怪道呢,哼!我也要攸哥哥!”史湘云故意说道。
“呸!不害臊!”林黛玉轻轻的啐道,对于史湘云,她比探春小上几个月,林黛玉自然不会和她计较,再说她的性子大大咧咧的,不像宝姐姐那般心里藏奸。
玩笑了一会儿,两人便是沉沉的睡了过去,史湘云做了一个梦,梦中,她从船上掉在了水里,正当她惊慌失措的时候,一个身影将她一把从水里拉了出来,她看不清他的脸,但从他的背影可以知道他就是今日所见到的王攸。
正当她要上去抱住他的时候,他却消失了,一惊之下,便是醒了过来。醒来之时,看了一眼旁边的林黛玉,发现林黛玉虽身体孱弱,但今夜的她却睡得比往日要踏实,甚至可以看见林黛玉眉角舒缓平和。她小,还不是很理解,但也明白这一切都是王攸带来的变化。
随后也沉沉的睡了过去,次日天明时,贾宝玉披衣,趿鞋从绛芸轩来到碧纱幮中。不见紫鹃和翠缕二人,只看见黛玉和湘云卧在衾内。
昨夜那变故让他睡得不踏实,以为两个姑娘会生气,索性今日起了早过来瞧瞧。贾宝玉坐在凳子上,先是看向林黛玉,她严严密密的裹着一副杏子红绫被,安稳合目而睡。至于湘云则是把一把青丝托于枕畔,被只齐胸,一弯雪白的膀子掠于被外,又带了两个金镯子。
贾宝玉摇了摇头,叹道:“睡觉还不老实,回头风吹了,又喊肩窝疼了。”一面说,一面又轻轻的给他盖上。林黛玉听见动静,便是醒了,一看是宝玉,就问道:“怎么这么早过来?”
宝玉说:“昨日之事怕你们恼了,所以就过来瞧瞧。”
林黛玉想了想,冷笑道:“若不是攸哥哥在,怕是你们必定要拿我取笑?还拿我和那戏子取笑。湘云小不懂,你是我表哥,也不懂吗?”
贾宝玉回道:“好妹妹,我并没有比你,也没有笑,再说攸弟弟不是及时阻止了吗?”
林黛玉又说道:“是啊,你还要比,你还要笑!你不比不笑,比人家比了笑了还厉害呢!哼!攸哥哥的意思我明白,可你的意思呢?”
宝玉一听林黛玉说的很有道理,自己是他的表哥,比王攸和林黛玉应该更亲近一些,可是妹妹在即将被嘲笑的时候,自己做了什么呢,只是使眼色吗?一时间,无可分辨,虽然心中有气,但是也无处释放。颇为郁闷的离开了碧纱幮,回到了绛芸轩,袭人见他面色不快,但还是说道:“昨日看了戏,宝姑娘一定要还席的。”
宝玉心中郁闷,他生气的是自己不作为,至于旁人,他也不好怪罪。王攸做的没错,但他不是王攸,一直以来,他更喜欢庄子的学说,《南华经》有云:“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
王攸是巧者,是智者。自己做不到像表弟那般,他是进士也好,探花也罢,这些都是舅舅要求的;而自己则是无能者,无所求者。
想到这,贾宝玉愈发的无趣,此刻听见袭人问话,便是冷笑道:“她还不还,和我有什么干系?”
袭人听这话,不是往日的口吻,便知道他可能犯了痴病,又说了几句,那料得宝玉哭道:“什么大家彼此?他们是大家彼此,我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随后只见得他来到书桌前,提笔就写下一道偈子,并在后面补上了昨日薛宝钗所述的《寄生草》。
林黛玉自知自己的话可能说的有些重了,再加上贾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