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抗争(1)
围墙建起来了,房子盖起来了,高登科带着他的几个宝贝朋友不断地来考察猪厂这块地,有的人还不止一次的来,主要是高登科想让人看看猪厂的变化:院中院已完成,猪舍也拆完了,断壁残垣已是平地,整个大院更显空旷,这块地在高登科之流看来,是多么具有投资价值的热土呀!哪怕盖个仓库都行,这里的交通已很是发达,到城区又很方便。但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这里有个李光宇,千方百计不能让他得逞,我不在便罢,只要我在这,就不能跟着他们骗人。这不,中艺公司的宋总又被他们请来了,我照例不迎不送,待在我的厂长办公室,躺在床上看报纸。此时老徐急匆匆走进来对我说:“人家中艺公司的宋总要见这里的厂长。”我一听,立刻翻身起床。宋总,我们在1970年的春交会上就认识了,当时他是刚分配到总公司不久的大学毕业生,还给我做过翻译呢;在招待所时,我们住在一层楼,我记得他好像是位山东人,后来在1983年去香港时,他还代表中艺公司,请马经理和我们在九龙油麻地的北京楼吃过饭,他来了,我得出去。于是我跟着老徐向院子深处走去,宋总远远看见我就招手致意,随后握手问好,并问道:“听说北京首饰的小李去办了一个什么工厂,工厂办的还挺棒,没想到真的是你呀!”我连忙说:“玩呗!”我俩随着寒暄,随着离开了他们这帮人的视线范围,我低声说道:“来这里看看,给他个面子就可以了,千万别投钱,这块地是未经政府规划的白块地,地面建筑不受法律保护。”宋总表情凝重地说:“哦!怎么没听他们说呀?”我说:“您可以通过总公司,去找规划局查查呀!总公司的于总来时,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于总就是1968年主持广州出口部解散的那位老于。宋总说:“我知道了。”我们俩又回到那堆人身旁,这时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张力来到高登科身边耳语,他虽然面向高登科说话,但好像有意识想让我听到。由于宋总的存在,我客气地对他们说:“我那办公室,太小、太破,好屋子里又都是工人在干活,真是委屈大家了。”高经理说:“我们回公司吧!”随后他们分乘几辆轿车离开,我往办公室走去,心里那叫一个美,又毁了他们一条道!坐在屋子里,我回味着张力对高登科的耳语:“我看了,所有的砖头都是新的!”这句话,越琢磨心里越不是个味!第一,他们在没来之前,怀疑这院墙用的不全是新砖;第二,如果我没全用新砖,那就代表我以旧顶新,与建筑队有利益输送;第三,我都这么委屈地在这玩命地干,他们还是不信任我;第四,我都这副德行了,还有人在背后给我“捅刀”,造谣生事(估计是觉得我这活儿太肥了)。
3 抗争(1)
围墙建起来了,房子盖起来了,高登科带着他的几个宝贝朋友不断地来考察猪厂这块地,有的人还不止一次的来,主要是高登科想让人看看猪厂的变化:院中院已完成,猪舍也拆完了,断壁残垣已是平地,整个大院更显空旷,这块地在高登科之流看来,是多么具有投资价值的热土呀!哪怕盖个仓库都行,这里的交通已很是发达,到城区又很方便。但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这里有个李光宇,千方百计不能让他得逞,我不在便罢,只要我在这,就不能跟着他们骗人。这不,中艺公司的宋总又被他们请来了,我照例不迎不送,待在我的厂长办公室,躺在床上看报纸。此时老徐急匆匆走进来对我说:“人家中艺公司的宋总要见这里的厂长。”我一听,立刻翻身起床。宋总,我们在1970年的春交会上就认识了,当时他是刚分配到总公司不久的大学毕业生,还给我做过翻译呢;在招待所时,我们住在一层楼,我记得他好像是位山东人,后来在1983年去香港时,他还代表中艺公司,请马经理和我们在九龙油麻地的北京楼吃过饭,他来了,我得出去。于是我跟着老徐向院子深处走去,宋总远远看见我就招手致意,随后握手问好,并问道:“听说北京首饰的小李去办了一个什么工厂,工厂办的还挺棒,没想到真的是你呀!”我连忙说:“玩呗!”我俩随着寒暄,随着离开了他们这帮人的视线范围,我低声说道:“来这里看看,给他个面子就可以了,千万别投钱,这块地是未经政府规划的白块地,地面建筑不受法律保护。”宋总表情凝重地说:“哦!怎么没听他们说呀?”我说:“您可以通过总公司,去找规划局查查呀!总公司的于总来时,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于总就是1968年主持广州出口部解散的那位老于。宋总说:“我知道了。”我们俩又回到那堆人身旁,这时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张力来到高登科身边耳语,他虽然面向高登科说话,但好像有意识想让我听到。由于宋总的存在,我客气地对他们说:“我那办公室,太小、太破,好屋子里又都是工人在干活,真是委屈大家了。”高经理说:“我们回公司吧!”随后他们分乘几辆轿车离开,我往办公室走去,心里那叫一个美,又毁了他们一条道!坐在屋子里,我回味着张力对高登科的耳语:“我看了,所有的砖头都是新的!”这句话,越琢磨心里越不是个味!第一,他们在没来之前,怀疑这院墙用的不全是新砖;第二,如果我没全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