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城之外,丁云祺和吕夜宁带着将士们森然而立,城墙上,文城驻军也尽职尽责在自己岗位上值守,但所有人却都在关注着太守府的动静。
而这时,黎木樨眼见幽冥使者已经想要逃跑,却是突然对围住太守府的驻军道:“众将听令,今日这里的人,一个不准放走!”
幽冥使者都快气疯了,一边且战且退,一边气急败坏的冲黎木樨吼道:“你就不怕两败俱伤吗?”
黎木樨冷笑一声道:“两败俱伤?不,是瓮中捉鳖。幽冥使者,我劝你还是不要做困兽之斗,你逃不掉的,老老实实跟我回燕都,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幽冥使者怒吼道:“做梦!”
话虽如此,但幽冥使者知道自己这些人必然不是黎木樨的对手,与其在这里鏖战,眼看着自己手下一个个倒下,不如突围出去,能走一个算一个!
当下幽冥使者厉声道:“突围!”
他手下白面具们闻言也不敢恋战,纷纷冲向围住太守府的驻军们。
驻军们单兵作战能力一般,不过他们毕竟出身军中,集体作战却是比幽冥神主这些手下配合的默契的多。
只不过以前一直没有一个善于统兵的人指挥这些驻军。
但今番却不同了,黎木樨乃是领兵打仗的刚行家,一见这些白面具分散逃窜,明显是打着走一个算一个的心思。
黎木樨哪能让他们如愿?
当下黎木樨冷喝一声,“梅花阵!”
那些驻军一听,瞬间五人一组,结成梅花阵,每组都把一个白面具困在了中间位置。
而每组士兵都配合默契,你攻我守,你打我困,把白面具们折腾的根本没有还手余地。
梅花阵一出,饶是那些白面具单兵作战能力比这些驻军强出太多,但一旦陷入梅花阵,却是插翅难逃。
而黎木樨又吩咐手下十个亲兵,“抓住胡维,要活的!”
十个亲兵立即领命,瞬间扑向想要趁乱逃走的胡维。
而黎木樨却是看着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想要突围而逃的幽冥使者,冷笑一声,一扬手,手中“断神”流星赶月一般朝幽冥使者飞了出去。
黎木樨这一剑虽说看起来不过随手一抛,但实际上剑势却是雷霆万钧!
幽冥使者跑得快,但黎木樨的剑更快,虽说幽冥使者千钧一发之际潜力爆发偏了偏身子,但这一剑依旧洞穿他的右肩,而后去势不减,直接把幽冥使者钉在了墙上。
幽冥使者一声惨叫,却并非是因为那一剑洞穿的伤口,而是黎木樨在把剑抛出去的时候深厚的内力内敛,全都收拢剑中,剑飞出去的时候,收拢在剑中的内力隐而不发,可一旦剑洞穿了幽冥使者,并且最终连人带剑钉在墙上,收拢在剑中的内力尽数释放,一瞬间便震断了幽冥使者全身筋脉。
黎木樨只这一剑,就废了幽冥使者一身武功。
擒贼先擒王,黎木樨向来知道这个道理。
如今幽冥使者如苍蝇一般被黎木樨钉在墙上,其余的白面具各个吓得肝胆俱裂,哪还有再战的勇气?
当下结成阵势的文城驻军们士气大振,一鼓作气,将幽冥使者手下的白面具们尽数抓获。
而黎木樨在这期间也没闲着,她在把幽冥使者钉在墙上之后就瞬间扑了过去,还不等幽冥使者缓过劲儿来,她已经攥紧拳头,左一拳右一拳,直接打掉了幽冥使者的满口牙齿。
非是黎木樨变态到一心虐待俘虏,而是吃一堑长一智,当初的勾魂使者有足够的行动力,所以哪怕是在许翌琛的手里,还是被他找到机会自尽了。
如今黎木樨需要了解关于神主更多的东西,每一个活口都是有价值的,故而黎木樨为了留活口,只能一剑废了幽冥使者全身筋脉,让他武功尽废,又两拳打碎他满口牙齿,防止他咬舌自尽。
面对非常之人,要用非常的手段。
所以,这手段虽然残忍,却是无计可施之下最有用的手段。
太守府里一切尘埃落定,十个亲兵抓住了想要逃跑的胡维,文城驻军又把幽冥使者剩余的手下尽数活捉。
便是为首的幽冥使者,也成了黎木樨的阶下囚。
这一战,对黎木樨和她手下亲兵们并不算什么,毕竟黎木樨以少胜多的战役多的去了,今番这几乎连战场都不算的小规模战争,对他们来讲稀疏平常。
但对于文城驻军来讲,这一战却是让他们扬眉吐气,终于不必再不得不守护胡维这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他们心中畅快至极。
统计好生擒活捉的俘虏,黎木樨对一个亲兵道:“去城外请丁大人,让大军原地休息,不得入城惊扰百姓。”
那亲兵领命飞速离去,黎木樨也松了一口气,这场战争,终究是停留在小规模争斗中,若是当真让她带着五千精锐与文城驻军交战,双方愿不愿意打暂且不说,却是无论谁输谁赢,最终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损失的都是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