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使者自然不可能乖乖跟黎木樨走,他抽出腰间的长剑,厉声道:“话不投机半句多,黎将军,得罪了!”
幽冥使者话落,也不托大,而是直接一招手,对手下喝道:“一起上!一个不留!”
其实幽冥使者想的很简单,若是黎木樨识相,愿意归顺神主,那就是幽冥使者大功一件。
但若是黎木樨拒不归顺,幽冥使者不说杀了黎木樨,就算能让黎木樨元气大伤,那也是为神主除掉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无论怎么样,都比他畏战而逃强得多,所以无论如何,今日幽冥使者只能进,不能退。
其实幽冥使者在听说黎木樨到了的时候,心中着实骂了半天娘。
他不认为自己能留得住黎木樨,只是黎木樨来的太突然,让他没有半点准备,故而先前他一直没有出现,其实就是在安排人手出城请求支援。
直到文城太守胡维派人请他过来,他这才带了身边所有手下前来会一会黎木樨。
不求这一战就能杀了黎木樨,但求能拖延一时半刻,等到援军到来,重创黎木樨,也算是合该他幽冥使者立下大功。
既然已经谈崩了,黎木樨也不迟疑,她早就知道想要把胡维和幽冥使者抓捕归案没那么容易,只不过如今她顺利进城,只要城中驻军不动,她至少也可以不用让城外五千精锐攻城,也可以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若是城外五千精锐跟城内的一千驻军打起来,那才叫真正的同室操戈。
当下,黎木樨也是一声令下,“动手!”
一时间,幽冥使者手下的一群人和黎木樨带来的十个亲兵瞬间战在了一起,而黎木樨则是直奔幽冥使者。
至于文城太守,黎木樨没去管。
这老头虽说心思深沉,而且还是武将出身。
但他养尊处优惯了,早已经没有了武将的血性。
何况黎木樨不但武功高,看人也很准。
若说这幽冥使者还算个高手,可胡维却绝对算不上高手。
不过即便如此,黎木樨还是在开始争斗的瞬间闪身堵在了门口。
她可以暂时不去管胡维,但却也不会给他机会让他去调动整个文城的驻军。
只是太守的府邸终究还是整个城池中的重要建筑。这边刚一起争端,早有守卫太守府的驻军赶了过来。
眼见着先前被太守亲自迎进城的黎木樨突然跟太守十分倚重的白面具动起手来,这些赶过来的驻军也都面面相觑,虽说拔刀在手,却是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而黎木樨自然也看到了这些赶过来的驻军,她挡开幽冥使者的一剑,亮出大将军虎符喝道:“文城驻军听令,围住太守府,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杀无赦!”
其实黎木樨并不需要这些驻军围住太守府,只是既然这些驻军来了,黎木樨自然要借机试探,看这些驻军究竟还是朝廷的驻军,还是已经成了胡维的走狗。
见黎木樨亮出虎符,驻军们令行禁止,瞬间围住了太守府。
黎木樨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些驻军依旧是朝廷的驻军,只认虎符,不会认胡维这个罪大恶极的太守为主子。
当下黎木樨心中大定。
既然这些驻军还都效忠朝廷,或许正如丁云祺所言,文城还没烂到根儿里,只是胡维毕竟是一城太守,这些驻军名义上还是要听从胡维调遣,也只能听从胡维的军令。
如今有黎木樨带着虎符前来,还是一看就是要收拾胡维和幽冥使者,这些驻军自然巴不得黎木樨能快点收拾这帮畜生,哪有抗命的道理?
这边驻军将太守府围得水泄不通,那边黎木樨带着十个精锐亲兵与幽冥使者打的天昏地暗。
胡维有心想逃走,见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也顾不得府上的妻儿老小,偷偷摸摸就想溜走。
但文城驻军已经把太守府团团围住,胡维刚想脚底抹油,便已经有驻军面无表情的道:“太守留步。”
胡维色厉内荏的道:“小黎将军在里面抓妖人,本官要调集兵马助小黎将军一臂之力,你们敢拦本官?”
那驻军面露鄙夷的看着胡维,若不是军令难违,他们怎么会替这个罪恶滔天,罪大恶极的老畜生守卫太守府?早把这看东西剁碎了喂狗了。
如今他们怎么可能听胡维这一派胡言,当下不为所动,只是默默的将腰间长刀出鞘。
胡维心中一紧,却还是外强中干的道:“本官的命令你们都不听了?难道你们要造反吗?”
那驻军冷笑一声道:“我等驻军虽然听从太守调遣,但小黎将军手手里有虎符。我们先是军人,后是文城驻军,自然先听虎符调遣,再听太守命令,若两个命令有冲突,我等必须要听从虎符调遣!”
说到这,那驻军对胡维冷笑道:“太守也曾是武将出身,该不会忘了军中的规矩吧?”
见这些驻军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