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具冷声道:“黎木樨,陆鹤羽,放下剑我饶他不死。”
黎木樨嗤笑一声,“你当我傻啊?我真放下剑,死的或许不是他,但一定是我。”
她意思很明显,现在她后心还被那个假车夫用刀指着,她若是放下剑,那假车夫不可能放过这个杀了她的机会。
白面具怒道:“你是想让许翌琛死吗?”
黎木樨偏了偏头,有些玩味的笑道:“你觉得我是会更在乎自己的命,还是一个我夫君政敌的命?”
白面具目眦欲裂,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黎木樨笑着看了看指着许翌琛咽喉的剑,而后看向白面具笑道:“你的手可得稳着点,不然许翌琛人头落地,我敢保证,你跟这个假车夫也一定逃不掉,到时候,我不但除了一个政敌,还能落一个,将刺杀丞相的凶手缉拿归案就地正法的好名声,当真一箭双雕,没准儿还能升官呢。”
白面具看着黎木樨的双眼满是怒火,但他也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而是冷笑着开口,“少来这套,你若当真不在乎许翌琛的命,追过来干什么,现在又拿剑指着我干什么?怎么不让我直接把他带走?”
黎木樨笑的狡黠,“怎么,你没听说过,借刀杀人吗?”
白面具怒道:“你什么意思?”
黎木樨笑道:“没什么意思,你杀了他,我杀了你们俩,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怎么都是赚了。”
白面具被黎木樨气得够呛,但他却也知道,黎木樨说的没毛病,陆鹤羽和许翌琛两人政见不合满朝皆知,甚至民间都有风言风语。
当下,白面具想了想,而后对黎木樨道:“我替你杀了他,你放我们走,这样你也算借刀杀人了。”
黎木樨眼中有一丝嘲讽,“放了你们,我这大功一件可就成为眼睁睁看着丞相被杀,还放跑了刺客的无能之辈。”
白面具怒道:“你今天就非要跟我们鱼死网破吗?”
黎木樨勾唇笑的玩味,“鱼会死,网可不会破。”
白面具知道黎木樨说的是对的,毕竟以黎木樨的武功,完全可以在他杀了许翌琛的同时,先杀掉她身后的车夫,然后配合陆鹤羽一起杀掉白面具。
一时间,五个人再一次僵在这。
白面具和假车夫冷汗已经下来了,可黎木樨和陆鹤羽却是成竹在胸,丝毫不慌。
而许翌琛则是老神在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白面具沉默半晌,终究还是开口,“黎木樨,我们的神主很欣赏你,你放我们一次,也给自己一条退路,燕国的皇帝不是个明主,否则也不可能在陆鹤羽眼看大军直指楚都的时候逼他撤兵,你若是效忠我们神主,我们神主绝对会给你绝对的信任,绝对的兵权,四海之内任你带兵驰骋!”
黎木樨闻言倒好像当真思考了一下,而后却微微摇头,“你又不是你们神主,怎么能替他做保证呢?”
白面具赶紧道:“我是神主座下勾魂使者,是神主的心腹,这些都是神主对我们说的!”
黎木樨心中暗暗一惊,没想到自己这一次竟然还抓到一条大鱼,看来要想得到更多消息,还得抓活的。
这就比较困难了。
毕竟若是只求救下许翌琛,只要她跟陆鹤羽配合的好,杀了这个白面具和假车夫绝对没问题。
但若是抓活的,却是免不得要多费工夫。
一时间没想好怎么才能抓活的,但并不妨碍黎木樨继续套话。
“勾魂使者,只是个使者的话,你的地位应该也不高。”
勾魂使者赶紧道:“神主座下有左右护法,左右护法下面就是我们四大使者,我虽然地位不如左右护法,但也绝对是神主的心腹!”
黎木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看来那鬼面具的心腹应该不算多,这个组织比她想象中要小很多,更或者,是核心组织并不大,但核心之外的组织却是不一定。
见黎木樨似乎真的在思考,勾魂使者赶紧趁热打铁,“黎将军,你若是效忠神主,必会得神主重用。”
黎木樨问道:“怎么个重用法?难不成还能给我个左右护法当当?”
勾魂使者道:“左右护法已经有人了,不过大尊者的位置尚且空置,地位还在左右护法之上。”
黎木樨轻笑道:“哦?怎么?难不成你们这帮人就没一个有资格做大尊者的?”
勾魂使者道:“先前的确有大尊者,只是……死在了你的剑下。”
黎木樨眨了眨眼,一双猫儿一般的眼睛闪过一丝了然,“碧落山庄?”
勾魂使者道:“正是。”
一番谈话下来,黎木樨大概已经知道了这个组织的一些人员情况,这倒是这段时间里难得的突破性进展。
而且从勾魂使者的话来看,黎木樨也能大致猜到这个组织里面的人武功实力,似乎明面上来讲,除了鬼面具,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