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木樨在家中等的有些焦急,沈洛茴道:“木樨,你别着急,丁大人一定能请下圣旨的。”
黎木樨微微点头,却也只能等待,毕竟就算她在家休养,却毕竟是朝中官员,无调令不可轻易离开燕都。
正焦急着,突然小厮带了丁云祺步履匆匆的进来。
丁云祺也不废话,将调令交给黎木樨,迅速说道:“小黎将军,调令在此。”
知道丁云祺这番请旨必然也是费了一番功夫,可现在不是磨蹭的时候,黎木樨对丁云祺拱手道:“丁大人,大恩不言谢,朝中就拜托大人了。”
丁云祺道:“应该的,将军放心。”
黎木樨点头,将早就让小荷收拾好的东西拿好,吩咐了一声,“来人,备马。”
沈洛茴道:“木樨,你看不见路怎么能骑马呢?”
黎木樨道:“老马识途,汗血马随我出征多年,它认得路。”
沈洛茴道:“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黎木樨也不迟疑,点头道:“好。”
于是二人策马奔赴前线,这一路日夜兼程自不必提。
却说黎木樨和沈洛茴到了燕军营中,守营将士一见是黎木樨,当下也是十分惊喜,一边把黎木樨和沈洛茴往里面请,一边已经有人飞快跑进去通报。
于是黎木樨和沈洛茴还没走到中军帐,已经遇到了接到消息几乎是跑过来的陆鹤羽。
陆鹤羽见到黎木樨,笑容溢于言表,他一手扶着黎木樨的肩膀,一手轻抚她的脸颊,声音中的惊喜根本按耐不住。
“木樨,你们怎么来了?”
许久不见,陆鹤羽倒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此时若非众目睽睽之下,他真想直接把眼前人拥入怀中,让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感受自己的思念。
黎木樨却来不及感受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拉住陆鹤羽抚摸她脸颊的手,有些急促的道:“我有事跟你说,很急。”
陆鹤羽一愣,而后立刻道:“好,我们先回营帐。”
刚刚赶来的萧初旭等人一见黎木樨刚来,陆鹤羽就急着把人往营帐带,当下都没忍住笑。
萧初旭更是打趣道:“哎哎,大将军干嘛呀,这么心急。”
陆鹤羽“啧”了一声,直接道:“去带茴儿休息一会儿。”
萧初旭一噎,却还是笑的十分不值钱的跑到沈洛茴面前道:“茴儿,走,带你休息一下,等会儿给你接风洗尘。”
却说陆鹤羽带着黎木樨到了中军帐,让门口守卫的亲兵不许任何人进来,便带着黎木樨进去了。
扶着黎木樨坐下,陆鹤羽却没舍得松开她的手,开口问道:“木樨,出什么事儿了?”
黎木樨道:“我听说你抓了兰沁公主?”
陆鹤羽点头道:“是,那兰沁公主为了给安容珣分忧,孤身一人来军中刺杀我,被云锦抓住了。”
黎木樨道:“那你知道,这次楚国派来与你谈判的人是谁吗?”
陆鹤羽道:“听说是楚国首辅江玉赫。”
黎木樨点头。
陆鹤羽问道:“江玉赫有问题?”
黎木樨道:“我不能确定,但是直觉这个人很危险,他被安禛赞为‘鬼才’,善出奇谋,当初若不是安容珣刚愎自用,不采纳他的计策,我们一家根本不可能从楚都脱身。”
陆鹤羽皱了皱眉,“当初就是他陷害黎将军的?”
黎木樨微微摇头,“是陷害还是安容珣本身忌惮我爹功高震主,我并不清楚,但当初赚我爹回楚都,又几次三番逼的我们差点走投无路,一定是他的手笔。”
拉着黎木樨手掌的那只手紧了紧,陆鹤羽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杀了他?”
黎木樨一愣,却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既然是来谈判的,我们怎么能杀他呢?”
陆鹤羽道:“虽然行军打仗的确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但若是想让他死,也未必要让他死在我们军中。”
黎木樨反手拉住陆鹤羽的手,有些急道:“你别乱来,我们攻打楚国,占得是仁义之师,若是坏了规矩,对你声誉有损,日后怕是会影响你的威信。”
陆鹤羽笑道:“无妨,我给楚国提出的让兰沁公主完璧归赵的条件是用十座城池来换,不过我想安容珣必然不会同意,若你想杀了江玉赫,谈判时候我们也可以换个条件,用江玉赫的人头来换兰沁公主。”
黎木樨微微摇头,“不,你不了解,楚国那边,安容珣虽然刚愎自用,有时候不采纳江玉赫的计谋,但江玉赫毕竟是安禛留下的人才,还是楚国太子的老师,安容珣不可能用江玉赫的性命换一个公主,哪怕这个公主是兰沁公主也不行。”
陆鹤羽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黎木樨道:“这次谈判,我想安容珣必然不会同意用城池来换,江玉赫很可能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