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木樨觉得自己脸上发热,却还是不肯示弱的道:“哪有什么香味,胡说八道。”
陆鹤羽再一次吻在她颈间,“有的。”
黎木樨觉得自己身子一轻,下意识抱紧了陆鹤羽的脖子。
紧接着,她感受到自己整个人被陆鹤羽抱在怀里,他修长有力的双腿支撑着她的重量。
“你干什么?”
黎木樨微微皱眉想站起来。
陆鹤羽却先一步手上用力让她挣脱不开。
“喘够了?”
“什么?”
黎木樨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开口询问,却被陆鹤羽逮到空子,开启了新一番的攻城略地。
“唔嗯……”
黎木樨伸手想推开陆鹤羽,奈何刚刚被陆鹤羽吻的身子发软,手上也没什么力气。
这感觉太陌生,让黎木樨有些慌。
突然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顶在自己腿上,黎木樨挣扎的更厉害。
陆鹤羽松开她,低声问:“怎么了?”
黎木樨眼睛看不见,只能本能的一边向下摸索一边询问,“你在家中还要带着匕首吗?”
陆鹤羽一把抓住她向下探索的手,嗓音低哑的道:“没有。”
黎木樨不明所以,“那是什么咯到我了?”
陆鹤羽喉结不可自制的滚动了几下,看着黎木樨真诚发问的模样,一时无言。
黎木樨偏了偏头,没得到陆鹤羽的回答,她有些疑惑,也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
陆鹤羽喉间滚出一声难以自抑的闷哼。
“嗯……别……”
他呼吸猛然急促起来,却是手瞬间扣住黎木樨的腰防止她在乱动。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怀中又是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的心上人,刚刚两人又十分亲密,他很难抑制住身体的本能。
黎木樨蹙眉道:“你怎么了?我伤到你了?你好像很难受。”
陆鹤羽压抑着道:“没有。”
“真的没有?”
黎木樨声音里已经带了担忧,此时她无比怨恨自己这双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
陆鹤羽身上本就有伤,怕是自己刚刚没轻没重推他碰到伤口了。
“真的没有,木樨,我……我想跟你成亲。”
这是陆鹤羽第二次对她说想要成亲。
他从不说嫁娶,只说成亲。
因为在他看来,他们之间是平等的成亲,不是一方不得不离开父母的嫁娶。
黎木樨沉默了下去。
若是她没有双目失明,听到陆鹤羽提亲心中必然是愿意的,可现在……
黎木樨摸索着起身,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陆鹤羽也站了起来,他知道黎木樨的顾虑。
“木樨,我只是想与你一起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家,只要那个人是你,其他我什么都不在意。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辞官的事了,只是没想到你醒来会有这样的意外,所以我想着,我现在还不能辞官,如果你能复仇,我会给你铺路,给你帮衬,但若是……”
说到这,陆鹤羽声音有些哽咽。
“若是你真的不能亲自复仇了,你放心,交给我,我会替你复仇。”
最后一句话,陆鹤羽说的坚定无比,仿若誓言。
若说一点都不感动那是假的,黎木樨又不是圣人,哪能做到真真正正的无悲无喜呢?
可下一瞬,她便冷静了下来。
轻轻摇头,黎木樨苦笑道:“很多事,设想的时候是十分容易的,但当真做起来,才知道有多难。就像我的眼睛,我从未想过,双目失明的人生活竟是这样的,我知道他们辛苦,但却没想到竟是这样辛苦。我好想生活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深渊,也可能这一辈子都在这深渊里。”
这是黎木樨第一次如此坦白的说出自己的感受,陆鹤羽听的心如刀绞,只恨不得以身代之。
黎木樨继续道:“我现在每走一步都如临深渊,那是一种几乎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恐惧。我可能要与这恐惧相伴一生。在这样的心境下,我不确定我还会不会是原来的我,又或者,以后我会不会变成另一个我,这都是不可控的,与这样心境下的我在一起,不是好的选择。”
“这世上不是任何选择都有好坏之分的,感情和婚姻不是朝政和行军打仗,只要是我们愿意的,那这感情和婚姻便可以让我们幸福。”
黎木樨沉默下去,在这件事上,她不可能没有任何顾虑。
陆鹤羽道:“我不逼你,但想要与你成亲这件事,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深思熟虑。在你命悬一线的那一刻,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活着,那时候我就想明白了,于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
黎木樨只是蹙着眉轻轻摇了摇头。
或许是下雨天太过气闷,黎木樨觉得自己有些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