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怎么不亲？
还没证明他的技术呢！
李暗伸出双手勾着陈沧的脖子，用力将他压下。
陈沧笑他心急，可他自己的心跳得也很快。
“……小暗，别急……”
他以为自己游刃有余，却被小狗反压，一通乱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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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内，李暗坐在上位，一手撑头，一手漫不经心地把玩一枚玉坠子，半阖的眼眸中依稀可见猩红之色。
宫殿两侧跪满了人，每个都战战兢兢，额头渗汗，面色惶恐。
中间是一个被鞭子打得浑身血痕的人，血腥味弥漫在殿内每一个角落。
他是魔宫的一个小侍，只因不小心碰了魔尊的玉坠，刚好被魔尊看见，便得了此等下场。他比上任魔尊还可怕。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那人咳出一滩血，趴在地上，艰难地看向他，“……是……是玄……”
话未说完，一枚短针便正中他的眉心，彻底没了气息。
李暗看向柳晋南，晃了晃玉坠，笑问，“左使为何不让人把话说完？”
“没有必要，魔尊不是早就知道是谁了吗？不如给个痛快。”
李暗嗤笑，“做事总归讲证据，否则，这些人也不信服不是？”
他嘴上说得轻巧，一手手指微动，人群中忽然有个男人猛地被甩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吊在半空。
“……魔……魔尊，不……不是我……”
“哦？不是你是谁？”李暗收紧灵力，一点点掐紧他的脖子，“之前你借本尊的名义烧杀抢掠，如今你又派人在本尊身边，你有何居心？”
男人脸色被憋成绛紫色，眼珠子上翻，双脚无力地蹬了几下，根本来不及为自己辩解，便同之前那人一样，彻底没了气息。
殿内众人垂首，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李暗嫌弃地将他甩出殿外，眼神淡漠地扫过众人，“魔宫内，你们最好安守本分，否则下场如同他们二人。”
语气冷得像冰锥，冻得众人瑟瑟发抖。
李暗很满意这个效果，手指轻轻摩挲玉坠，扫了柳晋南一眼，起身向殿外走去。
今日是师父和师兄的忌日，本该早点去祭拜的，却被几个杂碎耽搁了时间。李暗不自觉速度加快，朝着聚灵山的方向飞去。
之前众门派讨伐聚灵山时，这里已经破败不堪了，是李暗凭借着记忆，将聚灵山一点点复原，还将他们的坟墓葬在竹林里。
两年来，他们的忌日只有他去祭拜，而今日却多了一人。
不，不是一人，而是很多人。
他们来杀李暗了。
“怎么，不敢去魔宫，只敢在这里堵本尊吗？”李暗嗤笑，凝出佩剑，“一起上吧，本尊急着和师父师兄说话。”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蜂拥而上。
对李暗而言，他们就像烦人的苍蝇，只是需要费些工夫。但谁承想，一群苍蝇中间，混了一只毒蜂。
一柄通体乌黑的剑从背后穿透了他的心口。
心脏处传来阵阵剧痛，五脏六腑都跟着疼，是腐朽的疼。李暗一手将剑生生折断，忍着痛运转灵力将围在他周围的人全部震开。
众人被击倒在地，内脏都受了伤。
“不会吧，破魔剑都杀不了他吗？”
李暗依稀听到有人在说，“能行，李暗已经快不行了，阿林，快补一剑！马上李暗就要死了！”
阿林是谁？
是捅他的那个人吗？
李暗来不及继续思考，心脏从中间开始腐烂，像千万只虫子不断啃咬心脏，现在已经彻底蔓延开来，他疼得快昏死过去了。
不行，他还不能死，他还没和师父师兄说话，怎么可以死？
“糟了！他用灵力封闭了伤势！快！阿林，快把剑刺进去！”
那个名叫阿林的年轻人，手中握着一柄断剑，一跃而起。
可笑，这样漏洞百出的身法，竟然还想着杀他？
李暗举剑，迎了上去。
如他所料，没过几招，阿林便被他击倒在地，连站起都费力。
“废物！”
若是没有破魔剑，阿林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可现实就是这样可笑，他偏偏就被这样一个废物一剑穿心。
为什么？
李暗想不通，也没心力再想，身体内部的腐烂程度太快了，他连呼吸都痛，灵力也无法凝聚。
师父，师兄，抱歉啊，今年没法陪你们了……
李暗柱着剑，朝着两座墓碑的方向单膝跪地，头渐渐垂落下来。
和陈沧死时的姿势一模一样。
“太好了！阿林真的是我们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