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深觉这两人话有点多,“自然是我家侯夫人,怎么你们认识我家少夫人?”
楚乐游没做声,楚问也赶紧摇头,“不认得,只是前段时间听说贵府二公子娶妻,因故多嘴问上一问。”
很快楚问就收拾好东西,楚乐游也穿戴整齐跟了上去。
“你干什么去?”
楚问的声音压低,谢瑜成亲那日,他带着妻子围在谢府门口瞧了瞧,但没瞧见长相,妻子当晚就抹眼泪,一直惦记着。
楚乐游当时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想到谢瑜不愿意认她们,可娘却还惦记着,真是让她很生气。
“这大晚上的,我跟您过去瞧瞧怎么了,好容易去趟侯府。”
楚问气急了,“又胡闹!”
“你留在家里,看着些你母亲,这阵子她病时好时坏的,怎么能不留人?”
外头小厮,瞧着两人磨磨唧唧的,忍不住催促了两声,“你们快着点,我家夫人还等着呢。”
楚问赶紧背着药箱往外走,楚乐游紧随其后,要不是不合时宜,楚问非要骂她一顿。
几人赶到侯府,直接就被引到了内院,侯夫人被几个丫鬟扶着靠坐在榻上,捂着小腹,脸白如纸,呼吸轻缓了许多,人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裴宴和谢瑜,再加上王淑贤等人都在外头等着,楚乐游一眼就瞧见了谢瑜,果然是那日来院子找母亲的姑娘。
所以她就是自己姐姐了?
信阳侯瞧见楚问,赶紧道:“快给我夫人看看,好好的怎么忽然腹痛不止?”
楚问没说话,赶紧上前给信阳侯夫人诊脉,才一搭上,神色倒是松了许多,“侯夫人这是吃了相冲的食物才引起腹痛的。”
“今晚侯夫人都用了哪些东西?”
信阳侯自然是不清楚,身边的丫鬟道:“就是些晚膳,还有表姑娘送来的杏仁酥。”
“贵府今日晚膳可是有猪肉?”
听到这话,谢瑜下意识的朝王淑贤看了一眼,怎的她没事儿?
王淑贤却没瞧见,而是上前两步,面露焦急之态,“的确是有红烧狮子头和东坡肘子,姑母食了不少,可是因为太油腻了?”
楚问摇了摇头,“猪肉和杏仁此类不能同食,易引起腹绞痛,瞧夫人这状态,应当是吃了不少的。”
“让人熬些绿豆汤或者甘草服下,腹痛就会有所缓解。”
王淑贤瞪大眼睛,“竟然有这种事,早知道我便不该将那杏仁酥给姑母,反倒是害了姑母。”
楚问闻言,倒是沉默了片刻,“也不怪姑娘,这种食材相克,一般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多谢大夫,说来也是巧了,原本今晚的晚膳是清蒸鲈鱼的,也不知厨房怎么又换成了狮子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躺在榻上的信阳侯夫人顿时气的红了眼睛,忍着腹痛拿起身后的枕头砸向了谢瑜。
“这小贱人,我就说你怎么好心给淑贤送杏仁酥,感情是打好了主意,要给我下毒,是吧?”
谢瑜吓得后退两步,更是让楚问和楚乐游父女两人震惊了,裴宴被这个变故吓了一跳,赶紧挡在前面。
“母亲,这种事儿你怎么能怪阿瑜呢?谁也不知道这两种食材相克,阿瑜也是好心。”
“更何况阿瑜这杏仁酥是要给表妹的,谁知道你会吃啊?”
信阳侯夫人气的浑身哆嗦,这逆子,如今就只知道护着谢瑜这狐狸精,全然不管她这个亲娘是吧。
王淑贤也赶紧拦住信阳侯夫人,“姑母,此事与表嫂无关,是我的错,我不该将杏仁酥给您送过来。”
“是我多事,原本明日一早就该走的,表嫂送来是想让我在路上吃的。”
信阳侯夫人经此一提醒,就什么都明白了,谢瑜这小贱人分明就是想给淑贤下药,让她没法跟着宴儿南下。
只是没想到淑贤晚上并没什么胃口,没有吃大荤之物,因此才没事儿,否则若是路上出点什么事儿,连大夫都找不到。
谢瑜这头跪在地上,声音委屈,“母亲,儿媳是真的不知道这两种东西不能同食啊。”
楚问看在眼里,原本这是信阳侯府的家事儿,尤其是他们这种当大夫的,到了内宅,就该少说话,甚至闭嘴。
但想到谢瑜是夫人的女儿,便没忍住替她辩驳两句,“杏仁和猪肉这两种东西相克,的确是少有人知,夫人许是误会少夫人了。”
信阳侯夫人顿时眼神犀利如刀的落在楚问身上,“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着本夫人故意刁难她了?”
自家儿子也就罢了,一个外人也敢插嘴?
楚乐游暗道坏了,赶紧上前,“夫人,家父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食物相克的确有挺多的,确有不少人因为误食来看大夫的,不过也有人拿食物相克做文章。”
“夫人不妨让府里多了解了解这方面,也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