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说谁呢?”
谢青妩忍不住笑出声,“锦玉你莫不是觉着父亲处事不公,反讽父亲呢?你身为人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委实太过分了!”
谢云州声音暗含怒火,“谢锦玉!”
“你少冤枉人,我说的是你!”
谢锦玉被谢青妩气死,“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说些这种话,虽说阿姐有错在先,如今罚也罚了,我看你就是借着这次机会,想要把阿姐赶出府去!”
啪啪啪!
谢青妩忍不住鼓掌,满眼赞赏地看着谢锦玉,“没想到啊,这都被你发现了,我不仅不想让她回府,我还想把你也赶出去,你说好不好?”
谢锦玉握紧拳头,“你做梦!该离开谢府的人是你,当初我就不该把你救回来。”
谢青妩点点头,作势就要离开,“行啊,那我走。”
“青妩,你回来。”
谢云州开口叫住了谢青妩,他可是都听说了,最近自己这个长女不仅跟信阳侯府的长子走得近,跟二皇子也十分亲近。
而且过了年后,皇上就要为二皇子选妃,他觉着长女谢青妩肯定有机会,所以如今在府里,他最重视谢青妩了。
“别听你弟弟胡言乱语,这是你的家,永远都是,有爹为你撑腰,不必怕。”
说完这话,谢云州的目光落在谢锦玉身上,“我看你真是没有规矩,对你长姐都敢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来人,给我取家法!”
很快就有小厮将一条软鞭拿了出来,递到了谢云州手中,鞭子是由兽皮制成,柔软灵活,落在人身上却十分疼。
谢云州的确是气急了,不只是因为顶撞谢青妩,更是因为他非要跟着谢母去接谢瑜,将他这个父亲的脸面置于何地?
鞭子被舞得虎虎生风,一鞭一鞭落在谢锦玉身上,哪怕是有厚重的冬衣裹着,还是能看到一条条血痕。
谢母忙扑过去拦着,“老爷,您这是干什么!”
“不敬长姐,出言不逊,我还教训不得了?”
谢云州说着,冷眼看向谢母,“你给我让开,我今天就打死这个不孝子。”
“老爷,老爷…”
谢母抱着谢云州的手臂,“您别打了,您把阿瑜送去慈云寺不算,还要鞭挞锦玉,你让我怎么活啊?”
“锦玉只是年岁尚小,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谢青妩冷眼瞧着这一幕,抚摸着怀中的暖炉,似是无心道:“年岁小吗?不过才比我小一岁罢了,倒是小六如今才几岁,如今在国子监中,连周大人都说他敏而好学,知书懂礼。”
谢母忍不住转身,声音凌厉,“谢青妩!”
而谢锦玉似乎被这句话气到了,他转过头,眼眶有些发红的看着谢青妩,“我才是你亲弟弟,你却只帮着谢文峥那个庶子说话?”
谢青妩挑了挑眉,“反正你有个阿姐,我有个阿弟,很公平不是?”
说完这话,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跟这些人说话,她都觉着浪费时间,反正表姐和五皇子的事情已经被捅出来了,谢瑜早晚都要回来,她也不会阻拦。
反倒有些期待谢瑜嫁给裴宴以后,要怎么对付谢云州,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看好戏了。
谢锦玉这时候也被谢青妩激出反骨了,“爹,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要去接阿姐回来!”
既然谢青妩不愿意认他,他就要把阿姐接回来,谢青妩对谢文峥好,他就对阿姐好…
谢云州气得不轻,他在府里足足待了小半个月才好容易上朝,如今工部尚书要辞官还乡,空缺的位子他本就在努力。
如今要是因为谢锦玉把谢瑜接回来,让定远侯府杨家不满,到时候参他一本,日后定然无缘工部尚书的位子。
“我今日非要打死你这个逆子!”
“老爷,别打了。”
谢母拉住谢云州再次抬起来的手臂,“阿瑜真的要接回来,裴世…二公子说后日他要登门求娶阿瑜,总不好人不在府里。”
谢云州手中的动作一顿,“你说什么?信阳侯府松口要求娶阿瑜了?果真如此?”
原本以为谢瑜这个养女算是废了,没想到这裴宴还真愿意娶谢瑜为妻,若是如此,倒也不是不能把人接回府。
谢母点头,“刚刚裴家二郎过来,就说与我说此事的,况且慈云寺那种地方才出了劫匪,若是阿瑜真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谢云州将手中的鞭子扔在地上,眉心紧蹙,“既如此,你和锦玉就速速把她接回来,但一定要看好她,别再让她惹出什么祸事来。”
谢母赶紧拉着谢锦玉起身,眼里都是心疼,“锦玉,让大夫先给你看看,母亲去接你阿姐回来。”
“不,娘,我要跟你一起去。”
这边裴宴回到府上,步履轻快地朝着信阳侯夫人的院子而去,不远处看到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