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侯夫人一通话,根本容不得谢母和谢瑜两人插嘴的空隙,更是将裴宴和谢青妩退亲的事情,直接甩在了谢瑜头上。
谢母脸色变了几分,看着信阳侯夫人这幅嘴脸,手中的帕子攥紧了几分,“青妩和裴世子这门亲事,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希望两人能成的,但是说到底也要看两人的感情。”
“裴世子如今无心青妩,硬是要退亲,还闹到皇上面前,说起来此事更应该生气的是我们谢家。”
“我正要说此事,宴儿与青妩定亲五六年都未曾变心,若非有人可以勾引,如何叫宴儿昏了头,宁愿不要这世子之位也要求娶。”
信阳侯夫人说着,狠狠的瞪了眼谢瑜,“这点我倒是佩服谢瑜姑娘,手段不是一般的了得。”
谢瑜轻咬贝齿,顿时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我…”
“你什么你?”
信阳侯夫人看见她这幅样子便觉着厌烦,“谢瑜姑娘如此爱哭,倒不如回府去哭,可莫要淹了我侯府。”
“我念你是信阳侯夫人,敬重你几分,你莫要太过得寸进尺!”
谢母见谢瑜被信阳侯夫人如此欺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盯着她,“老爷来之前还有我说裴世子与青妩毕竟多年情分,能不退亲便不退亲,还想着如何找陛下修补一番。”
“如今我倒是瞧着,有你这样的婆母,我家青妩倒还不如不进门。”
“便是青妩不进门,我也不可能让谢瑜进门。”
信阳侯夫人一拍桌子,眸光冷然的看着谢母,“我就说谁养的孩子像谁,青妩自幼跟着皇后娘娘,端的是沉稳大气,谢瑜跟着你,瞧着就一股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侯府的世子妃万不能是这种人。”
谢母冷哼一声,“我们谢家还不稀罕,没有青妩,我看裴宴他当不当的成世子还另说。”
“你!”
信阳侯夫人站起身,“若是青妩做不成世子妃,谢云州调任工部侍郎的命书也别想着能到手。”
信阳侯与吏部一位大人有恩,这次升迁,只需信阳侯打一声招呼,谢云州接任工部侍郎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谢母看着信阳侯夫人,“你威胁我?”
“怎么能说是威胁?这是交换,你也可以不要,就是不知道谢云州知道你断了他的升迁之路,会如何羞恼?”
谢母气的一甩袖子,“阿瑜,咱们回府。”
“慢走,不送。”
信阳侯夫人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不屑的轻嗤一声,“就她这种脑子,也配跟我斗,若不是有个好出身,当初谢云州怎么可能娶她。”
身边的杨嬷嬷小心道:“谢夫人毕竟跟皇后娘娘一母同胞,这段时间杨大将军也回了京城,万一过来帮谢夫人兴师问罪怎么办?”
“要是杨家真为了她过来跟我兴师问罪,我倒还高兴呢。”
信阳侯夫人不紧不慢的捋着手中的绣帕,“她但凡有脑子,都不该跟杨家那样疏远,你没瞧见自从皇后娘娘过世,杨老夫人都直接搬出京了,也没见跟她有什么联系,可见杨家是对她失望透顶,否则有杨家撑腰,谢云州能一个一个的妾室往府里抬?”
“说起来,还是谢青妩那丫头聪慧些,得了皇后娘娘和皇上的青眼,否则谢家这门亲事,我还真不愿意。”
信阳侯夫人说话的功夫,有管家匆匆走了进来,“夫人,刚外头小厮得了消息,好像说…说谢大姑娘又病倒了。”
信阳侯夫人扬眉,“又病了?”
不应该啊,要是谢青妩生病了,那刚才谢母竟然还有功夫跟她在这儿聊这么半天。
管家点头,“听说是谢大姑娘身子本就没好全,又让谢夫人罚去祠堂跪着了,这才复发了病症,如今正昏迷不醒呢。”
“当真?”
信阳侯夫人站起身,眉眼间皆是喜色,“杨嬷嬷,快去私库里把那根百年人参和燕窝都拿着,再去太医院请个太医,咱们去趟谢府。”
她知道谢母蠢,但是没想到会这么蠢,明知道谢青妩如今被皇上看的跟眼珠子一样,比公主都宠上几分,她还敢在这个关头罚谢青妩跪祠堂,真是不要命。
“去把裴宴那个孽障也叫来。”
这时候,正是跟自家儿子与谢青妩修复感情的好机会,信阳侯夫人当然不会放过。
此时应该昏迷的谢青妩看着桌上的一沓银票,忍不住叹了口气,“连着衣裳首饰,一共一千两?”
莺月点点头,“奴婢跑了许多铺子,这家算是给的最高了。”
也行吧,有点总比没有强。
谢青妩从一千两银子中,又从中抽了五十两递给莺月,“谢瑜的院子里有个叫春红的,这几日想办法跟她套近乎。”
莺月愣了一下,有些没明白,“姑娘的意思是?”
“皇上虽然已经派大理寺彻查白芷撞柱一案,但为了我的清白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