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呢,这急忙慌的把自己叫回来,结果他爹却没人影,这才见到人。
“嗯...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陈孤离看似很平淡的点点头,淡淡的扫了一眼自己儿子手里的东西,父子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随便找了一个话题。
“没,没什么!”
问陈独幽手里拿的是什么,当然是不久前熊氏三兄弟送过来残图了,说是这么说,可这玩意绝对不能让他爹知道。
要是让他爹知道自己这个戴孝子把城主府用无数人的命和血换来的地穴鬼窟内部残图给拿出来不说,送到拍卖场拍卖,还把完整地图打赌输了送人了,尽管上面有改动,可绝对还是免不了被揍一顿的下场。
“啊哈哈,爹你看错了,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啊!”
陈独幽笑嘻嘻的想要蒙混过关,把残图往屁股后面藏了藏,赶忙用储物戒指收起来,犹如一个犯错心虚的小屁孩。
“没有就算了!”
对于儿子的反应,陈孤离没有多言,想的都是好不容易挑起的话题又落空了。
陈孤离没在这件事上较真让陈独幽不免暗忖侥幸。
“今年地穴鬼窟开启的日子就在这两日了,如果无事就在城主府待着,有你庞叔接下来会随身保护你!”
“...好!”
默默应了句,以往都是他爹亲自看着他,这次怎么换成庞二胖那家伙了,还想多嘴两句的陈独幽就发现他爹早就转身离开了大厅。
“还好还好,吓死我了,换成庞二胖那家伙也好,不然还真不一定逃得出去,不然到时候岂不是爽约了,只是爹这样...有时候真不知道说是沉默寡言好,还是雷厉风行更恰当!”
陈独幽这个做儿子的老子一走就吐槽道。
“逃出去?去哪!?”
就在大厅出门转角,一道眼神忧郁的中年男子挑起了眉头,一个城主还是个当爹的竟然能干出听墙根这种事也是没谁了。
“但是我这个当爹的在儿子眼里就是这幅形象吗?沉默寡言!?雷厉风行!?”
陈孤离摸了摸扎手的下巴,摇了摇头,背影拉的很长很长。
………
之后。
绕过假山池塘。
陈孤离沿着一条通往城主府后院的小径,前面花坛里的绿植逐渐变成了花卉,如一条花园小径,径直走入。
能在北地这片荒土出现绿植本就是一件奇事,更何况还是对土壤更加苛刻的花卉。
平常这里都属于禁地一样的地方,倒是没有一个人。
城主府同样有阵法加持,自是不用担心外面的鬼气来扰了城主府的清净。
比起外面散发着腐朽气味的鬼气扰乱人的心神,这一座出现在后院的幽僻院落里的花香让人不自觉的就稳下了心神,一片安宁景象。
院落里只有一两间打理干净的厢房,地面上自是没有杂草之类,没有仆人进入,是谁打理的不言而喻。
在之后,就是一块石碑静静的矗立在一颗梨花树下。
石碑上没有字,空落落的。
石碑之后也没有坟包,准确来说这块墓碑所立的,只是一块衣冠冢。
“幽儿...!”
陈孤离没喝醉,但是脚步依旧踉跄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就静静的靠在空白的石碑上。
听语气就知道叫的不是陈独幽,反倒更像是对异性的呼唤。
“哈...幽儿,独幽长大了,都开始有自己的秘密了,我这个当爹的是不是也该放手了!”
先是如往常一般与亡妻说起了这些年的琐事,说起了不知道该怎么跟长大后的儿子相处。
说到后面。
“我,我现在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都是当年那一幕......”
陈孤离闭上了眼睛,很快多年来僵硬的面容上就是多出来几分痛苦挣扎的神色,紧绷的面皮在抽搐,咬紧的牙冠,都无不是在倾诉他此刻的心情究竟有多糟糕。
“...我当时为什么没有先将你安置好,我一心想着突破元婴中期,这样就能更好的保护你们母子,结果换来的却是只有你的首级被送到了我面前,当时要不是还有独幽,我真的,真的已经杀上去了!”
沉默了好久,剩下的只有作为一个男人的无限自责。
“忘仙宗!天剑宗!无涯宗!烈阳宗!阴煞宗!”
陈孤离一字一句的念出了这几个埋藏在心底的名字。
“好一个五大宗!你们欠幽儿的,欠独幽的,欠我的,等着...我都会一一找回来!”
刹那间陈孤离再一次睁开眼,一双充斥阴冷杀意的视线迸发而出,元婴境的气势爆发鼓动的衣袍咧咧作响,此时的不管是气质,面容皆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说上一秒这还是一只病弱老虎,那此刻就是一只重新找回当年凶残的狮王。
就在这时。
“城主大人!”
躲在不远的胖掌柜被元婴境的气势所迫,藏不下去了,便站出来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庞统领!”
陈孤离看向少数能被他允许进入这间小院的人,淡淡的回了句。
一旁突然出现的庞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