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进的宗门,他们都踏进修炼的门槛,是半大的成年人,不好捉弄。
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小的,憋了一百多年的妖性,终于解放了,昨夜他挺开心,但现在又有些后悔和无措。
师父也没教他怎么哄小孩啊!
大师兄的眼神太无辜,狐狸眼明明该是妩媚勾人的,现在却成了一副落水小狗,眼尾下垂,可怜兮兮,江卿虞想忽视都难。
从书中世界拔出:“师兄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江卿虞自认为她的这句话,没有半点儿毛病。
然而,心虚的某人直接抓住重点“师兄”二字,内心隐隐崩溃,嗷呜一声,无声嚎叫:小鱼都不加“大”字了!她果然是生气了!
师兄两个字包含的人可多,他可以是小沅和阿隐中任何一个,当然也可以是他。
但是!
一夜前,小鱼还会笑嘻嘻冲他甜甜的叫“大师兄~”,现在被他作没了。
白浔面无表情,周身气压很是低迷。
江卿虞严重怀疑,现在这个大师兄是冒牌货!
自从昨天三师姐和四师兄回来的消息传开,大师兄就变了,先是变脸谱,又是撤结界,再然后,就是现在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
隔着一张案几的距离,她都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忧郁失落。
怕不是被夺舍了?!
不应该啊!
这里荒山野岭的,谁有事没事跑来这旮瘩?
无涯剑宗还是上古秘境遗址,除了师父给的信物,谁能悄无声息的进来?
这不闹嘛!
大师兄好歹是个化神巅峰期的大佬,总不能是纸糊的面团,任人拿捏。
“大师兄,你有点不大对劲,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不敢贸然揣测,江卿虞很担心他的精神状态。
白浔感动,小师妹还关心他,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要补救!
“小鱼啊,昨夜其实……”
江卿虞瞬间明白了:“哈?师兄莫不是为撤了我小院的结界,让我半夜起来和梅姐姐聊天,从而睡过头迟到,影响功课进度?”
“……小鱼不气师兄撤开结界?”
她听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要气?”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
“小沅的那些鬼灵妖兽,有的灵智未开,无意识做出古怪行为,吓人的紧,师兄后悔不该用这样的方式让你和梅娘他们见面。”
“可是,小鱼很喜欢梅姐姐他们,那些看月亮的小鬼小妖也很可爱呀!”
从腰带下取出那颗梅姐姐给的见面礼,脆生生道:“喏,这个还是梅姐姐给我的见面礼,可惜我不识货,带过来就是想等早课结束,找大师兄问问,现在正好请大师兄看看!”
白浔沉重的接过珍珠,脸上逊的慌,想找个地方冷静下。
妖族头脑简单,一释放妖性,多多少少受点影响。
只是没想到,他被影响的,居然是脑子!?
因为害怕小鱼生气,潜意识给自己洗脑,在一些没被注意过的小事上,疯狂钻牛角,忘记了小鱼曾经也恭敬笑着叫他师兄,不过一个字而已,哪有什么区别。
心结解开,收回乱动的八条尾巴,白浔恢复正常情绪,就是右耳有点发烫。
江卿虞遗憾的看着脚尖,刚刚毛茸茸离她可近,只差一点就能撸到了,可惜。
白浔没注意这些,严肃捏着珠子查看,乳白透亮的质地,阳光下,微微泛起斑斓色彩,光泽度远大于珍珠。
他眸光闪烁,敲定答案:“这……应该是鲛珠。”
“鲛珠?”鲛人之泪吗?
“传说南海般若,有妖,人首鱼尾,不论男女,貌若天仙,每逢元夜,月生沧海之时,跃出海面,对月高歌,歌声婉转似清玉,澄澈似净湖,后人称其为鲛人。
鲛人避世,族中鲛女意外救落海渔民,向往外界,为爱幻化双足,渔民遇之,一见钟情,父母不知鲛人存在,误以为儿子被妖邪迷惑,村民听后,为驱邪,搭祭台,将渔夫绑在木桩上,活活烧死,鲛女赶到,渔夫只剩下一节焦躯,屠村后,抱着渔夫,泣血成珠,自戕而亡。”
“……那,现在还有鲛人吗?”
白浔摇摇头:“不知。”
“有人说鲛珠能提升修为,邪修为了鲛珠,不惜屠杀般若海域,鲛人惨遭灭族,海水一夜猩红,海面漂满鲛人尸体,但并没有鲛珠存在。
后人以为,可能是被手快的拾走,抢不到便下海捡漏落在海底的,至于捡没捡到,就没人知晓了。”
江卿虞看着那颗鲛珠,眼底浮现出鲛人惨状,鼻子有点酸:“这颗如果真是鲛珠,是不是代表传说,也是真的?
鲛人真的因为一场无妄之灾,灭族了?”
没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江卿虞嗓子发干,资源之争,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