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里不痛快,元帝做起了甩手掌柜,居然让她出面回绝,想想她就窝了一肚子气。
裴卿歌丝毫意识不到自己得罪了众人,良久皇后起身找了个由头:“ 本宫乏了,就先行告辞了。”
众妃嫔起身恭送,皇后不在,她们也觉着无趣,相继离开了御花园。
青竹将披风搭在太子妃身上,裴卿歌眼看害她之人要走,便呵斥道:“ 站住!”
这个贱人三番五次地坏她坏事,裴卿歌怒气冲冲地走过来,质问道:“ 唐婉,别以为你如今成了太子妃,我就不敢动你,与我作对,你就不怕死吗!”
这话好生有趣,怕死?
唐婉第一次意识到她是个傻子,在宫中说话不经脑子也就罢了,还敢对她出言不逊,青竹早就不是当初那唯唯诺诺的小丫鬟,她反手给了一掌,斥责道:“ 对太子妃不敬,若是让皇后知道了,可就不是一巴掌能了结的事。”
裴卿歌捂着脸,满眼皆是不可置信,这个下人居然敢打她?
唐婉示意青竹退下,语气加以嘲讽道:“ 今时不同往日,本妃让你三分,那是看在昔日的情面上,你若不识抬举,本妃自不会好脸色看。”
裴卿歌咬紧牙关,当日在都城的贵女中,只有她与太子最为相配,若不是和这贱人打闹被皇后撞见了,兴许她就是如今的太子妃。
所以,她又怎会忍得下这口气。
“ 来人,动手!”
唐婉对她早就没了耐心,宫人往裴卿歌腿脚一踹,娇俏的小脸猛地吃痛,抬头骂道:“ 贱....”
还未说完,又吃了一掌,宫人奉劝道:“ 奴婢下手不知轻重,若是裴小姐再敢胡言乱语,这张姣好的容颜也太可惜了.....”
裴卿歌终于有了一丝后怕,唐婉轻嗤了一眼,转身离去。
今日让她吃点苦头,好让她明白,皇宫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就这样,裴卿歌在宫里跪了两个时辰,回到家中,裴夫人看着脸色发白的女儿,担忧道:“ 哎呀,你这腿是怎么了?”
一旁的裴二手里拿着糖葫芦,笑嘻嘻地说着道:“ 妹妹回,妹妹回。”
裴夫人将他拉到了一旁,看着他傻头傻脑的模样,不忍责怪他,“ 管家,带着他去一边玩去。”
而后问起女儿,“ 今日入宫,皇后娘娘可曾说了什么?”
丫鬟端来一盆热水,裴卿歌不耐烦的打翻在地,“ 要不是你和爹爹让我嫁给那个草包,我至于受了羞辱,还被跪了两个时辰!”
裴夫人闻此恼火了!
“ 你父亲好不容易想出此计,你可别不识抬举!”
眼看当上太子妃无望,倒不如将目光转到其他王爷身上,他们一家煞费苦心地为女儿盘算,谁知她竟如此不领情。
“ 母亲.....”
裴卿歌不想低唐婉一等,庆王无权无势,以后注定与帝位无缘。
倒不如嫁与手握大权的武将,以后也可以像父亲那样,把持朝堂,就连皇帝也要忌惮三分!
“ 此事由不得你胡闹,再过两日便是陛下要去云山寺祈福,你可一定哄着庆王,寸步不能离开你。”
见她不回应,裴夫人上手掐了她,“ 听到了吗!”
“ 哎呀知道了....”
一场寒雨刚过,再也不见暖意,这一日皇家子弟,还有众多文武大臣,追随元帝前往云山寺祈福。
楚宸要保护元帝的安全,便只身御马开路。
唐婉坐在宽敞的马车里,与以往不同的是,马车里放置了暖炉,楚宸怕这一路上辛苦她的身子会吃不消,便再找来几位女医随行。
皇后也时不时地差人来问候她的情况,好在肚子里的孩子乖巧,从未让她难受过。
一旁坐着的是安平和平宁,说起今日赟王,安平思索道 :“ 你说这大哥那么爱出风头,今年不来,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安平可不喜欢赟王,为人虚伪,跟他那母妃有什么两样。
唐婉没有多想,只道 :“ 应该是仍在禁足中,不便随行吧。”
几人坐在马车里还算欢快,云山寺山高路远的,一行人到达后,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可为今令人头疼的是该怎么上山,皇后担忧唐婉,便提出 :“ 找几个搬夫将太子妃抬上去,这有了身孕可是马虎不得。”
元帝也正有此意,“ 那就尽依皇后的来办。”
一旁的郁才人不悦了,“ 皇后娘娘偏袒之意太明显了些,我这些瘦胳膊细腿,你看看这山路陡峭,怎么能爬得上去?”
“ 是啊....我们也要坐轿子。”
几位年轻貌美的妃嫔早就不堪忍受那奔波之苦,纷纷围住元帝,娇滴滴道 :“ 陛下....”
“ 哎呀好了好了,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