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手!”
唐婉由青竹搀扶而来,见此一幕心生不悦,唐管家见是太子妃,慌忙行礼 :“ 拜见太子妃!”
李氏吓得躲在一旁跪着,只有孙氏仗着自己是叔母的身份,对唐婉出言不逊,“ 我当初真是小看你了,你这蛇蝎心肠的毒妇,还我姑爷的命来!”
唐婉听的一头雾水,反问道 :“ 还命?”
“ 李栾将御马放逐,至今下落不明,你们这是在质疑陛下的威严?”
孙氏险些端不住了,仍是嘴硬道 :“ 你少血口喷人!”
“ 李栾死了,我女儿独守空房,年纪轻轻地变成了望夫寡,谁来负责?”
孙氏的确不该,但唐惜柔是无辜的,唐婉只道 :“ 我会命人拿出一千两银子,也是安抚惜柔,不过这是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的份上,可不是本妃心中有亏。”
“ 你!”
孙氏欲言又止,人死了还要那些钱财有什么用,可怜她女儿刚没了孩子,如今又死了丈夫,都城现今人人说她女儿克夫,这让她往后的日子可该怎么办啊.....
唐婉冷漠地看着她大喊大叫,“ 官职是你求的,要怪也只能怪李栾不争气。”
孙氏如今已经魔怔了,见不得大房得势,嫉妒早已使她面目全非,“ 我跟你拼了!”
她作势要上前打唐婉,身后的却风一脚将她踢在柱子上,怒呵道 :“ 敢行刺太子妃,罪不容诛!”
李氏早就吓得撒腿便跑,要钱还是要命她还是拎得清的,孙氏非要不依不休的,那她不管,她还有这荣华富贵没享完呢。
此时,唐幕刚下朝赶回来,撩起袖袍满是怒火地走过,唐婉眼见情势不对劲,给却风使眼色快去阻拦父亲。
“ 闪开!”
“ 今日我非要给她一个教训!”
却风手劲极大,唐幕始终挣脱不开,唐婉抱着肚子走过来,劝阻道 :“ 父亲你是当朝官员,若是打了人,只会对你名声有损。”
这番话,似乎是听进去了几分,唐幕叹了口气甚是无奈,“ 忍了这么多年,这泼妇只会变本加厉.....”
看着地上疼痛难忍的孙氏,唐婉扶着父亲问道,“ 陛下可曾责怪父亲?”
毕竟李栾跟唐家也是有关系在的,唐婉只怕此事父亲也会受牵连。
“ 陛下处决了李栾,多亏你那日让李栾自己去面试,为夫这才得以脱身。”
“ 只是....这孙氏是留不得了。”
傍晚,唐家众人坐在厅堂里议事,难得的是二房的主君唐峥也来了,这是家事,自然应私了解决。
孙氏跪在地上,身上被麻绳绑着,嘴里还塞着汗巾,若是让她开口说话,只怕今晚厅堂里又该不安生了。
其实唐婉有时也挺佩服她这个叔母,凭借一张嘴,饶是状元出身的父亲,饱腹诗书的母亲,见了也是要绕道而行。
二叔唐峥今年身子不大好,连行走都成了问题,唐幕见到弟弟饱受病痛折磨,心中即使有怨气便也消散全无了。
“ 大哥,大嫂。” 唐峥望着二人开口道,神色满是歉意,“ 怪我不争气,这让贱人四处败坏唐家的名声,是我对不起你们....”
他撑起身子跪了下来,众人惊慌而起,唐幕斥责道 :“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唐峥实在是无颜再见大哥大嫂,疯狂地扇着自己的脸,“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 好了,当务之急便是处置这贱人,唐家是万万不能留她了。”
孙氏闻言呜呜地叫着,若不是吓人婆子按住了她,不然她早就扑向了唐夫人。
当年,孙氏害唐夫人小产的证据一直保存至今,加上她羞辱当朝尚书,更是罪加一等,管家回禀道 :“ 夫人,老奴已经报官了,官府的人随后便来。”
“ 嗯,下去吧。”
唐夫人想到此后二房不可没有掌家夫人,便想起了唐峥的小妾,“ 二叔家中的徐姨娘老实本分,这些年来受了不少磋磨,二叔往后可要好好待人家。”
提及此事,唐峥羞愧地垂下头来,庶子唐泽安抚父亲,徐姨娘是为了给二房开枝散叶才娶过门的,孙氏与唐峥早就没了感情,加之她性格强势泼辣,唐峥这么多年自然更偏向徐姨娘多一点。
“ 大嫂说得对,莲儿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又为二房诞下子嗣,这么多来一直任劳任怨,受了这贱人不少欺辱。”
孙氏当年谋害唐夫人,就是嫉妒自己不能生育子嗣。
既然两房已经达成共识,唐幕吩咐下人拿来笔墨,亲自写下和离书。
唐峥自是不想再过这闹腾日子,毫不犹豫地签了上去,轮到孙氏时,她情绪激动,始终不肯就从范,“ 呜呜呜.....”
婆子们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啪啪地扇了两个耳光,拿起孙氏的手便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