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哪叫苦连天地喊着,娇媚的容颜此刻肿如猪头般,赟王妃揪着帕子退到了一旁,她不过就是想给唐婉使几个绊子,谁知那回纥公主下手如此不知轻重,罢了.....此事与她无关,若是能一举两得,太子妃的孩子保不住,看日后太子如何能与王爷相争。
偏殿里,唐婉闷哼了几声,可面色始终苍白,吴嬷嬷替她擦拭额上的密汗,安慰道:“ 娘娘,再坚持一会儿,太医马上就来了.....”
宣政殿里,陛下正与太子议事,李监跑得太快,帽子都歪斜到了一边,嘴里喊道:“ 陛下不好了!”
元帝呵斥道:“ 何事慌张。”
“ 是东宫,那回纥公主去刁难太子妃,现今太子妃动了胎气,太医已经赶过去了.....”
李监几乎焦急着说道,谋害皇孙,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这公主胆子也忒大了些。
楚宸听闻唐婉出事,将手中的折子扔在地上,马不停蹄地速回东宫。
现今东宫都在担忧这太子妃不要出事,太医先是诊脉,而后又为太子妃施针,见速奇快,唐婉在朦胧之中感觉不到疼痛了。
“ 婉儿.....”
楚宸将太医推在一旁,蒋太医身子骨老了,差点没惊呼出来,一看来人是太子殿下,拍了拍胸脯喘息着。
楚宸眸中湿润,自责地拉着唐婉的手:“ 对不起...是孤来晚了。”
唐婉懒懒地抬眸,见到楚宸后酸涩一笑,摇头道:“ 妾身无碍。”
她朝楚宸招手,语气还有些虚弱道:“ 殿下,你一定要替妾身做主,方才我在昏迷之中,梦见我们的孩子没了,妾身好心痛......”
楚宸神色微妙,他先是安抚唐婉:“ 你放心,孤一定不会放过与此事牵连之人。” 他轻轻一笑,为唐婉捏好了柔纱被,转即面色沉的厉害,修长挺拔的身影远远透着一股戾气。
吴嬷嬷趁机扶起了唐婉:“ 娘娘此举虽然铤而走险,不过老奴可以断定,日后这回纥公主想要入主东宫,只怕是难了。”
方才确实动了胎气,只有她自己明白孩子不会有碍,如若不将此事闹大,只怕陛下和皇后碍于颜面,不会重罚阿兰娜。
唐婉眸光暗淡,冷冷道 :“ 我这做戏的本事可是愈来精湛了.....”
主仆二人出此下策,虽然伤及自身,但阿兰娜如今是一个威胁,不得不尽早防范。
前殿里,陛下皇后,赟王贤妃等皆来了,此事事关重大,已经不是关乎两国颜面,储孙安危重中之重,饶是皇后如今气怒不已,不管阿兰娜如何乞求,她都装作听不到。
“ 陛下,阿兰娜没有做错,在我们回纥,心思歹毒的女人是不能孕育的,否则我主真神会迁怒世间!”
楚宸听着她神神叨叨心烦不已,示意宫人掌嘴!
宫人拿着训尺,啪啪地往上打,阿兰娜嘴角流着血,不堪忍受疼痛,一字一句道 :“ 你们,就不怕我父汗杀了你们吗!”
此话激怒了元帝,他当当端朝,鼎盛昌荣,一个西域的番邦小国,竟然敢如此放肆!
“ 大胆!”
“ 朕念在两国交情的份上,对你们这些回纥使者一再容忍,可不代表大端是吃素的,不敢派出精兵良将!”
阿兰娜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帝王之威给震住了,跪在地上飞速地想着对策。
楚宸早就没了耐心,“ 不敬太子妃在先,谋害皇孙在后,按端朝律,当腰斩!”
“ 什么!”
“ 腰斩!”
阿兰娜心灰意冷,太子殿下怎能对他如此狠毒,她身份尊贵,不远万里前来和亲,太子不肯正眼瞧她也就罢了,居然要腰斩她!
“ 太子殿下,你真是糊涂!”
“ 太子妃心思狠毒,屡屡刁难赟王妃,还敢阻扰我与你的婚事,一桩一件,她怎会可怜?”
皇后从中听到了些什么,她看着赟王妃冷呵道 :“ 你这贱人,又是你在从中挑拨!”
她忽地想到,贤妃定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争斗多年,她早就看清了这贱人是什么货色,一再容忍,竟敢将手伸到了东宫,思及她向元帝献言道 :“ 陛下,赟王妃的心思实在可疑,太子妃向来和善待人,只是不知为何还要招此妒害,请陛下一定要主持公道.....”
元帝认可了皇后的说法,赟王妃眼见大事不妙,她替自己脱身道 :“ 陛下,妾身可从未有过要害人的心思,空口无凭,娘娘就如此容不下妾身吗?”
这一招让皇后见了厌恶不已,贤妃那些狐媚子招式,全让她学了一干二净,这个草包无非替死鬼,她不可不会让贤妃得意,“ 你只要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本宫便可饶过你。”
“ 你可以继续做好你的赟王妃,世子和郡主尚且年幼,想必你也舍不得吧?”
贤妃闻言神色不稳,赟王从进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