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成为太子的女人,无论如何都要精通九试,赟王妃自是不知其中道理,因为她所嫁之人并非太子。
唐婉顺势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 本妃可以留下她二人,不过还需教养多日,否则,皇后那里本妃不好交代。”
赟王妃拿规矩本分来压制唐婉,那她便拿出中宫的威严,逼迫她不敢放肆。
贤妃与皇后争斗多年,始终处于下风,赟王妃懊恼自己一时大意,无法,只能忍让道 :“ 太子妃所言甚是,那兰儿和青儿便劳烦太子妃了。”
唐婉皮不带笑地说着 :“ 皇嫂这说的是哪里话,改日本妃还要亲自登门拜访,也好让沾一沾皇嫂儿女双全的喜气。”
一番恭维,赟王妃还是落了下风,谁知道教养多日,还能不能近得了太子的身。
送走赟王府的人,唐婉坐在檀木雕栏椅上静静地打量着这两人,娇媚的兰儿,温柔的青儿,这往后东宫那叫一个热闹。
唐婉抬眸,语气薄凉道 :“ 本妃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想侍奉殿下,就做好分内的事,若有人胆敢兴风作浪,本妃绝不姑息!”
跪在地上的二人,被此话震住了,初入宫中,她们还不敢招惹尊贵,“ 娘娘训诫,奴婢们绝无二话。”
看样子还算老实本分,唐婉淡淡道 :“ 下去吧,往后你们居住回春阁,这几日会有嬷嬷来教导你们。”
“ 是。”
两人退下后,唐婉思量了起来。
那青儿一直毕恭毕敬的,谨小慎微,毫不敢抬起头来,只是那兰儿始终隐有傲气,往后若是得宠,只怕又会是下一个慕容云杉。
唐婉掩面叹息,烦忧又多了起来....
而正在料理朝政的楚宸,不知为何心里失落一空,那些折子越看越烦,索性甩在一旁。
却风捡起了折子,以为太子太累了 :“ 太子要不休息一会儿,从昨晚到现在,殿下已经一宿未合眼了。”
楚宸揉捏了眉心,语气有些疲惫道 :“ 太子妃怎么样了?”
却风忍俊不笑,闹半天这是想太子妃了。
“ 殿下放心,太子妃今日吃得进,睡得香,闲来无事赟王妃还找她解闷呢。”
楚宸手中一顿,疑惑四起 :“ 赟王妃去东宫作甚?”
“ 殿下!”
“ 南疆王世子在牢中意图自尽,幸好看守的侍卫发现的早,否则可真那贼人得逞了!”
楚宸面色一凛,起身速地赶往天牢。
身后的却风呆愣住了,他还没说完呢.....
元帝对太子剿灭叛党余孽一事,在朝中不吝夸奖,此时还未追问出其他叛党的行踪,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绝对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死了。
昏暗的天牢里,一男子躺在草席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楚宸不悦道 :“ 若是出了事,谁来负这个责任!”
侍卫连连惶恐,“ 殿下恕罪,幸而救治及时,否则属下愿以死罪弥补罪过!”
“ 若再有下次,提头来见孤!”
“ 是,属下遵命。”
侍卫如同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太子的行事作风一贯杀伐狠厉,今日能饶他一命,已是格外地开恩。
一袭玄色暗纹衣袍,在这幽暗的环境里显得是那么深不可测,缓缓的脚步声移进慕容云杉的耳朵里,相处多年,她怎不知那是他.....
她满身伤痕,昔日梳理整净的发髻如今乱成一团,蓬头垢面的样子,再也看不出往日的容颜。
木栏外,楚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此时再无往日她看到的柔情,有的只是杀意。
慕容云杉的眸中闪烁不已,下意识地蜷缩在一起,语气警告道 :“ 你想做什么!”
当她得知这个男人的手段后,不得不后悔,这么多年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 做什么?”
“ 就凭你戏耍本孤,谋害太子妃,这些罪名早够你死千百次了!”
慕容云杉抬眸震惊道 :“ 你既然知道当初是我用计,那你为何还要纳我为妃?”
事已至此,楚宸没有在隐瞒下去的必要 :“ 留着你,孤更能掌握叛贼的行踪,纵容你多年,不过是本孤的退策。”
往日种种柔情,居然是做戏,慕容云杉已经明白一切,可亲耳听到时,还是会泪流满面。
“ 那你不爱我,还要与我日夜为欢,你难道就没有一丝心动吗?”
“ 哪怕只是一刻....”
她几乎哭喊出来的,努力不让自己相信这一切。
楚宸眸光黯淡,继续诛心说道 :“ 你可知,孤赏你的依兰香,其实是让你在昏睡中做着迷离之梦,孤可从未碰过你。”
“ 当然,也不会有一丝心动。”
身为端朝的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