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抿唇轻笑,他的太子妃未免太傻了些,他既然敢在宫中杀人,若不是陛下在背后纵着,谁敢对此颇有微词?
况且那太监是罪有应得,必须严惩!他这么做也是想给贤妃一个提醒,她与皇后的争斗,莫要牵连太子妃。
唐婉听完思绪混乱,这么多弯弯绕绕,躲不过的竟是些勾心眼子,往后她在宫中还怎么立足....
“ 孤虽忙于朝政,可绝不会任自己的人受尽欺辱而坐视不管,此事非你之错,不必担忧自责。”
唐婉闻言看了楚宸许久,而后淡然一笑,将身子靠近了几分。
今日之事,必定传入皇后耳中,椒房殿里严肃清冷,元淑容跪了许久,都不见皇后开口让她起身。
景若给皇后呈上茶水,口感清冽的荷叶茶甚是降燥去热,“ 老蛇出洞,鼠患无穷,蛇鼠一窝,在宫里为非作歹,净是风气不正!”
皇后的母家三代皆为武将,皇后自身性子泼辣直爽,骂起人来也毫不含糊,元淑容将头埋得更低,眼睛不停溜转想着万全之策.....
“ 娘娘恕罪,嫔妾并非要刁难太子妃。”
皇后眸中一凛,“ 你还敢顶嘴!”
元淑容身子颤抖缩在一起。
“ 陛下正为朝政烦忧,你若不识抬举,掖庭往后便是你的余生。”
皇后的态度不容置疑,这一次是动了真格。
元淑容哭得泪流满面,“ 娘娘恕罪,嫔妾再也不敢了....”
敢与不敢此刻不都不重要,她既然选择与贤妃站在一处,那便是与皇后作对。
“ 本宫念在你侍奉多年的份上,饶你一命,往后兴庆宫便是你的住所,没有本宫的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这是换个法子禁足了元淑容,也省去了一大祸患。
宫人上前将元淑容拖下去,她十指紧抓丝绸地毯,“ 娘娘不要啊!” 无助地痛喊着,兴庆宫是老妃嫔的居所,皇后将她关在此处,便意味着自己终生都不得再见陛下.....
这场闹剧,要怪只能怪她涉足了皇后与贤妃的争斗,事关权力相交,任何一个无辜之人都不会放过!
“ 娘娘,听说贤妃回到宫中便一病不起,陛下派人去过问了贤妃,但并未惩罚太子殿下。”
皇后蓦色沉沉,冷不丁一句道 :“ 陛下这是在偏袒太子,可越是这样,宫中上下就越是不满。”
楚宸是陛下的二子,因为皇后的缘故,自幼受尽了无限宠爱,可陛下有九个儿子,一碗水端不平,必定有人心生怨怼,皇后无法,“ 去传本宫旨意,太子行事放纵,罚令在东宫思过半月。”
景若点头应下了。
云光殿内。
玄色衣袍的男人清俊狠厉,赟王楚烨看着贤妃病容缠身的模样,攥起了拳头 :“ 太子他真的敢这么做?”
贤妃的贴身宫女月兰不敢有任何隐瞒,“ 王爷恕罪,太子当众恐吓娘娘,娘娘被逼得实在是没有办法....”
楚烨的眉宇之中透着一股戾气,母妃惊慌过度昏迷不醒,而父皇却无任何表示,偏袒之意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 烨...烨儿。”
许是听到了楚烨的声音,贤妃有气无力地喊道。
“ 母妃!”
赟王快步跪在床榻前,眼底尽是对母妃的担忧。
贤妃艰难起身,面色有些苍白无力,但看到儿子心里好受了许多,问道 :“ 怎么就一个人,你父皇呢?”
楚烨别过头去,不悦道 :“ 父皇怎么来过问我们母子的死活,他的心都在皇后和太子那里。”
此话一出,贤妃心如痛绞,“ 你说什么?” 楚烨没了耐心,将多年的委屈发泄出来,“ 太子行事放纵,父皇一点责令都没有,还是皇后出面略做惩训,便将此事揭了过去。”
贤妃险些撑不住,不停的自语道 :“ 不可能....你父皇他那么宠爱母妃,怎会任此事不管不顾。”
这么多年伴君在侧,她受了委屈却因为此人是太子便不了了之,贤妃何尝不心痛.....
楚烨厉声道 :“ 与其看人眼色地活着,还不如发起政变,杀了太子!”
贤妃四处张望可有外人,恨铁不成钢道 :“ 你疯了!”
“ 这里是皇宫,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思及,近日楚烨行事怪异,常常初入裴国公府上,贤妃试探性地问他,“ 你父皇最近疏远于你,可是你与裴国公在暗中相交,意图不轨?”
楚烨眉眼上挑,心虚地转过身去,“ 是又怎么样?”
“ 儿臣可是长子,却因为是庶出,便要让步于立嫡不立长的祖训,太子不过是有父皇撑腰罢了,否则,他屠杀大臣哪一条不是死罪!”
楚烨恨透了楚宸,因为他的出现,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