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说道:“何郎中,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懂,你徒弟既然问了,就解释一下吧。”
何自然道:“内热会让你感觉更热。而内热从何而来?当然是你摄入的食物带来的热量。所以,你阳盛是阳明经盛,而非少阳。经言‘热厥取足太阴、少阳,皆留之’,就是这个意思。”
谷麦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师父,你一讲,我就明白了。掌柜的,要不要我给你调理一下?”
掌柜的摇头道:“姑娘,你师父在,就让师父出手吧,毕竟要免你们十天房费呢!”
当晚,何自然在日落后漏水下五刻,进针足太阴脾经之三阴交穴,以补法。
次日,何自然又在掌柜的醒来后的漏水下十刻,进针其足少阳胆经之临泣穴,以补法。
两天后,何自然来到客栈门口,焦急地等待霍升明的消息。
掌柜的追了出来,说道:“何郎中,我的脚心不热了!”
何自然点了点头,说道:“你的病不是很严重,所以疗效比较好。”
掌柜的说道:“何郎中,有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何自然道:“掌柜的,如果你觉得吃亏了,免我们三天房费也行。”
“不行,肯定得十天!要不然你的徒弟会笑话我!”
何自然正要回答,忽然听到远处有马蹄声正往这边奔来!
何自然以为是霍升明,立即迎了上去!
两匹马逐渐靠近,前面一批马,一个穿着官服的人!
后面一匹马上,隐隐约约就是霍升明!
霍升明喊道:“金贼,别走!”
何自然射出一枚银针,正中前面的那匹马的左眼!
那匹马吃痛,竖起前蹄,把马背上的人掀翻下来!
一个包裹也从马背上落了下来,滚向了路边!
裹布展开,里面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何自然迅速赶上,一招“秋雨潇潇”,没等那个人站稳,宝剑已经指到了那个人的脖子。
那个人不慌不忙,举目抬脸,望向何自然!
不是别人,正身金从革!
这是,后面的一个人也赶了上来,挥剑直刺金从革!
“金贼,你为何杀了盟主!”霍升明喝道。
金从革并不答话,眼睛一闭,等死。
霍升明把宝剑刺在金从革的胸口,但并未用力。一股鲜血渗衣而出!
“金从革,霍大侠问你话呢!”何自然的宝剑移到了金从革的颈动脉。
金从革把头一横,并不理睬。
何自然一根银针射到了金从革的云门穴,左手运起“隔空柔波”掌法,暗催内力,口念“火”字决,一股热气透过银针直催金从革的肺心二脏!
金从革觉得全身燃起了一场大火,心肺疼痛异常,再不停止,自己就要被烧焦!
“火克金!”金从革心中冒出了三个字!
“住手,我说!”金从革喊道。
何自然撤回了掌力,右手的宝剑仍然是横在金从革的脖子上。
“说罢,别逼我再用‘火’字决!”何自然喝道。
“金审平投降朝廷了,你们不知道么?”金从革有气无力地说。
“那你作为朝廷鹰犬,为何还要追杀他?”霍升明道。
“他答应出来,把反清复明的人一网打尽,但是我们粘竿处的人探得,他还是就业重操,妄图再次背叛朝廷!”金从革道。
“原来你在粘竿处!”何自然吃了一惊。
“所以你用血滴子杀了他?”霍升明追问道。
“凭我的武功,我是杀不了他的。”金从革道。
“那他的人头怎么在你的身上?”何自然问道。
“是我们的老大出手,杀了他。我只是割了他的人头而已。”金从革道。
“你的老大是谁?”霍升明剑继续深入探问。
“我们的老大,在暗处。谁不听话,他就杀谁。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谁。”金从革答道。
“霍师父,要不要杀了这个鹰犬,为金盟主报仇?”何自然问道。
“我呸!你们还以为他是你们的盟主?他被朝廷抓了,是我出面保了他的性命,他才投降的。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是两面派!”金从革怒气冲冲,吐了一口唾沫。
霍升明撤回了宝剑,叹了一口气,说道:“让他走吧!粘竿处不会绕了他!”说完,捡起了金审平的人头。
“他的尸体在十里外的路边。”金从革找到了那匹瞎了一只眼的马,走了。
霍升明带着何自然,找到了金审平的尸首,把头合上,在街上买了一只棺材,把金审平葬了。
“毕竟曾是我们的盟主,不能让他抛尸荒野。而且,他本来是来投奔我的,还是被血滴子害了。”霍升明对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