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男这次没敢喝醉,实在是上次喝醉干出的事情太离谱,在陷阵营里都传开了,破虏将军酒后会发疯!
出征近两月,叶男也想家,想爹娘了,还有两个调皮捣蛋的妹妹,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阿娘有没有给她留晒好的地瓜干?
阿爹有没有被妹妹们气的喘气?
好久没有带着妹妹们去摸鱼捉虾掏鸟蛋了呢。
大营里的士卒们渐渐开始扎堆,有人吹嘘着这次回去后就有钱取媳妇儿了。
也有人沉默不语,似是在怀念死去的同袍。
有人饮酒高歌,唱出了北魏时期的悲壮。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底见牛羊。”
渐渐席卷全营的合唱无需伴奏,就让一群士卒演唱出了那种悲壮,苍凉,大气磅礴的声音。
叶男也在低声吟唱,音乐自古以来都是最感人心的声音,不分男女老幼,不分身份,都能融合到那种意境之中,无法自拔。
次日,
天微微亮陷阵营便跟着大部队开始班师回朝。
托天子的福,如今陷阵营的将士们人手一匹从柔然部落缴获的战马,回家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
天子拓跋嗣归心似箭,这次倒是没有让叶男随行护卫,他正骑着马,带头往平城而去呢。
不急不行,拓跋嗣已经感觉到自已最近的精力开始退散大不如前,大限之期居然没有撑过三个月,已经早早到来!
平城离边境线并不是很远,骑马的话星月加程五天内就能到达。
叶男骑着汗血宝马黑风,扛着三百多斤重的三尖两刃刀走在队伍中,不时有人把好奇的目光看下她。
这造型就很夸张,一米七小小的身子,扛着一把比她还高的武器,关键是还能拿着玩儿虎虎生风,过路的骑兵们远远注目,然后和叶男打着招呼。
如今叶男的战绩早已在军中传开,把将士们的三观震得稀碎,柔然王子的尸体找到的时候,已经被十一把长枪死死钉死在原地,那场面谁见了不得倒吸一口凉气?
太惨了!
王守义因为旧疾复发,所以坐在一辆马拉车里,摇摇晃晃的捂着老腰叫苦。
“我的老腰啊,再颠我怕是回不到平城喽!”
叶男嘿嘿笑道:“叔,要不我再给你填几条被?反正白天用不着。”
“那敢情好,还不给我去取来?”
老王很矫情,自从上了马车就一路哼哼唧唧。
叶男可不敢怠慢了这位伯乐,骑着黑风一溜烟便跑到亲兵队行礼队伍取了被,然后提着便扔到了老王马车上。
老王三下五除二解开捆着的被,然后躺在上面长出了一口气。
“唔,舒坦!叶小子,回去我就要解甲归田了,这陷阵营我可就交给你了,做了这一营之主,往后可不能再偷懒。”
老王很放心把陷阵营交给叶男,纵观亲兵队的亲兵们,除了一个南宫正可堪一用之外,叶男就是陷阵营最合适的营主。
她勇武,热血,讲义气,最重要的是能打,有万夫不可敌之勇武之力,把她放在陷阵营当个破阵锤那可太合适不过了。
老王虽说早早就给叶男提过一嘴,但没想到担子这么快就落到了她的肩膀之上!
让叶男有点不知所措,她现在还没有满十九岁,让我指挥作战这不是为难人嘛?
“叔,我看南宫正就挺好,怎么不让他当这个营主?我的能力我最清楚,指挥作战,这个我不是很擅长。”
老王呵呵一笑,道:“不会可以学,南宫正还差了不少战功,他能封个校尉还是世家出身的缘故,而且,我陷阵营缺的根本就不是指挥作战的将领,真正缺的,是你这种能一击致命,冲破敌人防线的虎将!”
叶男腼腆的一笑,道:“叔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冲锋陷阵我还行,临阵指挥,我是真干不来啊!”
老王摸了摸胡子,然后老神自在的说道:“反正提你当我接班人的兵书我已经发出去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当我陷阵营
叶男无奈,老王解甲归田后,陷阵营就数她最有战斗力,偏偏还有一个杂号将军的身份,这营主她不当谁当?
便只能应承下来。
“那感情好,有南宫兄相助,我们陷阵营绝对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大放异彩!”
老王欣慰的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殊不知叶男也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当了陷阵营的营主不就代表了我最大吗?
南宫正这世家子当我副手的话,那我岂不是什么脏活累活都能扔他身上?
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从今往后我叶男可以名正言顺的浑水摸鱼啊有木有!
我可真是一个机灵鬼,